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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生活費在桌子上,惠。”
你蹲在緊閉的大門外,第五次敲響禪院惠的房門。
不出意外,長了一歲的男孩并沒有理你。
“至少,這次不要把做飯的阿姨趕走啊,咱家已經快上中介黑名單了。”
額頭抵住門面,足以讓禪院家瘋狂的黑犬搖著尾巴,濕漉鼻尖聳動你的臉,溫熱舌頭激動地舔險些把你頭發吃進去,“好了好了,我也很想你,小黑。”
代表主人心情的式神在門外,當事人卻在門里固執的不肯見你,你連小海膽扎手的頭發都摸不到,只能擼一把玉犬的狗頭聊以慰藉。
“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啊,有問題就打我電話不,我那里可能沒有信號,可以打孔時雨的電話,放心我付錢了。”
這場自你一身血回來就開始的拉鋸戰到現在都沒有結尾,關于不再做咒術師這個問題,禪院惠已經半個月沒見你一面,沒說過一句話了。
門縫間倒伏一道暗色陰影,你知道門里的人一聲不吭靠近,此刻正坐在門邊聽你說話。
“如果我沒能回來”
“你要好好的,惠。”
好,小孩超級生氣地爬起來跑了。
還踹了門一腳。
1
“這次任務安排好了嗎,是使用閑散咒術師還是讓東京高專的學生來”
昏暗觀察室內,覆蓋整個島國的周里勘察器運作,冰冷屏幕中指針狀雷達環繞中心點一圈又一圈環繞,大大小小的紅點浮現,每一處都象征著咒力濃度異常也就是需要遣派咒術師前往的任務地。
這是由天元結界保護的中心,連接輔助監督與咒術師的中樞,探查異樣評定咒靈等級的窗。
“二級任務,給東京高專吧。”啪嗒啪嗒按鍵不曾停止,電腦陰森的光投在編排表格的人身上,御三家之一的姓氏名牌嵌在工作人員胸前,“五條家的六眼不是在那里嗎。”
“欸,可是那位的時間已經排滿了,就算交給其他學生的話”
提出問題的新人惴惴不安,她翻閱手上的資料,仔細看了遍咒術師等級,“那個疑似土地神的任務地最近咒力波動極大,是不是再探查一下重新定級比較好”
光潔紙面上,笑容開朗的黑發大男孩沖著她笑。
“無所謂,直接派出去。”來自禪院家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起,肆無忌憚地道出在窗中心知肚明的小心思,“就算失敗了,也有六眼在。”
“可是,那前面學生的安全”
“管他作什么。”因沒有咒力而被安排進窗的男人輕蔑一笑,將那些丑陋真相當作在新人面前耀武揚威的資本,“反正負面情緒這玩意又不是我們控制的,之前的監測數據也顯示是二級咒靈那就應該派二級咒術師去。”
生命在他面前毫無價值,被族人嫌棄的無咒力垃圾手握他人的命脈,沉溺于這種高高在上的支配感。
“就算死掉了,上頭的人也會高興吧。”男人油膩的臉上泛著光,他豎起食指指了指天花板,那里是咒術屆高層平時的辦公地點,“咱這可是讀懂大人們的心意。”
“聽好了新人,今天前輩就教教你”
“咒術師,尤其是出自普通社會的學生。”
他滿懷惡意地笑起來,言語間仿佛是在交代拍死一只作亂的飛蟲,那么輕描淡寫。
“死了就死了。”
2
咒靈是什么味道呢
沒有人問過夏油杰這個問題。
在大多數人眼中出自普通社會的咒靈操使夏油杰,擁有這份堪稱上天恩典的奇跡術式已經是超級幸運兒,自然也沒有人會把吞吃咒核當回事。
好像真的和捕捉寶可夢似的輕松,只要一鍵就能得到強大的咒靈,然后與五條家的六眼并肩而立叱咤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