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中間,是不是跳過了一些重要的步驟
颯爽的四年級前輩直起腰,她環顧四周,促狹地揭露天才的小心思“還說什么懲罰呢,你這不是完全舍不得嗎,硝子。”
說到這,這位即將畢業的學姐感慨道。
“你們的關系還真好。”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玷污神經的東西,抽搐嘴角痛苦地在完美休息日提到某對糟糕的后輩,“好的就像那兩個人渣一樣,不過沒想到你會這樣額、怎么說呢”
庵歌姬冥思苦想。
“沒想到那個家入硝子會有這樣的羈絆這種、啊啊這是什么詞匯啊,總、總之就是挺讓人意外的。”巫女局促地措辭,“因為,當初看見你的時候,感覺更像是旁觀兩個人渣的、冷靜的人嘛。”
“現在就好像也有了自己在意的人,變得軟乎乎了。”
在意的人嗎
當然,她當然在意你了。
你是家入硝子重要的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冬天,什么時候才到啊。”
拎了一筐子首飾的反轉術式操作者在糾結用詞的前輩身邊,突然冒出這么句不搭邊的話來。
庵歌姬拉下帽檐遮擋刺目光線,一時間失笑“怎么,夏天太熱把你熱傻了嗎硝子”
棕發少女低頭清點自己挑中的首飾,目光落在個與炎炎夏日格格不入的毛團雪花發夾,在學姐的吐槽中指尖輕輕碰了碰那綿軟白絨,嘈雜店鋪內她的聲線輕而慵懶。
“被爐,橘子,年糕紅豆湯。”
“有點想冬天了。”
“噗嗤,倒是說點正常的理由啊。”忍俊不禁的巫女張望收銀臺的排隊狀況,家入硝子口袋中震動的手機引起她的注意,“有人打電話哦,硝子。”
“啊,是悟。”艱難反手掏手機的家入硝子念出屏幕上閃爍的姓名,猜測道,“估計是發現我不在高專,讓我們帶點東西回去吧。”
“切”
家入硝子眼見著庵歌姬表演顏藝,隨手接通電話。
冬日被爐,有人曾剝著橘子坐在家入硝子身邊,指尖泛著酸甜青澀的芬芳。
她專心致志試圖剝出完整的橘子皮,在一條臂膀被棕發女孩抱住的前提下單手剝,身邊的天才翻看相機,為鏡頭里友人們的模樣逗得悶笑。
宿舍打了熱空調,暖氣烘得家入硝子昏昏欲睡,幸福得快要融化。
那么,早就把我騙得團團轉的硝子小姐,還吃橘子嗎
那人捻住瓣果肉笑著問。
當然。
家入硝子不假思索的答。
我這個渣男咒術師,要騙就會騙你到死哦,一輩子都和我困在冬日三件套里吧。
家入硝子想念冬天。
家入硝子,想念你。
4
陰濕山洞中,縫合線年輕人俯首,溫熱鼻息撲打在女尸蒼白冰冷的臉頰。
雖然穿著夏日最普遍平常的短袖長褲,但這男人的一言一行中卻帶著股難以言喻的古典感,歲月沉淀于他霧似幽深的眼眸。
這具身軀消瘦,清瘦指骨微微凸起,圓潤指尖輕柔拂過女尸的額頭,帶出道殘留水跡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