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欲叩,下一秒卻被憑空出現的、黑霧似的力量糾纏手指,阻止男人更進一步的打算。
第五次。
洞外暴雨依舊,劈里啪啦的雨滴砸進巖石,從山洪中撈出你殘軀的千年老妖怪遺憾嘆氣,擱在你頭顱的手也隨之拿開。
用不了。
沒想到就算沒了那枚五條家的咒具,他依舊不能得償所愿。
那黑霧像是感知到敵人的遠離,涌動著從額頭轉移到女尸腰部,截斷的身體橫截面埋沒于黑霧中,蠕動的肉芽交錯融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塑女孩的下半身。血肉凝聚,白骨一節節生長。
在毛骨悚然的肉骨修復聲中,那顆藏于胸膛的心臟也逐漸恢復供血。
這已經不是能用治愈力好而解釋的存在了,就算是反轉術式也不會有這么離譜的效果。
比起人類,倒不如說
親手打造出九相圖的千年詛咒師,為和你見一面特地換具村民身體、算準天時地利誘導你們一行人上山的羂索眼睫微顫,慢條斯理地將手按在你胸膛,五指做爪狀微微下陷,沒入新生的血肉中。
滾燙的鮮血沾染指尖,再往下連手腕都伸進,活躍跳動的心臟泵壓血液,旺盛生命力集中于掌心。
相貌清雋的男人面上無悲無喜,他更像是在進行一場冷酷的實驗,曾讓孕婦九次流產的詛咒師將手探進你的胸膛,用力一握,粘稠血肉咕嘰作響。
山洞里回蕩沉悶的爆裂聲。
不能觸碰頭顱,卻可以擰碎心臟嗎
他冷靜思考,甩了甩血淋淋的手。
屢次制止羂索觸碰你額頭的黑霧自腰部分出一縷,顫顫巍巍抵達洞穿的胸口,在詛咒師饒有興趣的注視下再次上演人類奇跡,破碎肉塊飛速愈合,灌風的窟窿也被填滿。
只要你的意志不被改變,其余上的疼痛殘缺都是可以縱容的嗎
“不錯。”男人喉結微微一動,贊嘆之詞從中溢出,應該吟唱和歌的唇輕啟,“真是可憐的家伙。”
這世上,不會再有比千年前與無數咒術師甚至包括兩面宿儺簽訂過咒縛的羂索,更清楚這玩意存在的痕跡。
在調查這一代六眼時看見你的存在,又在發覺你身上的古怪愛意后將宿儺的手指放進那個天與咒縛家,作為引爆禪院甚爾和你的導火索。
要不是那枚五條家的戒指他早就接觸你了,又何必潛入山村誘導愚蠢的村民們進行人祭,再算準天氣于山洪之時將你們引導上山呢
“真可憐,自以為那份龐大愛意是來源于自身的嗎”
一時間無法調換軀殼的羂索嘆惋,幾乎在目睹黑霧修復你殘軀時就勘破真相,看待你的目光從看下一具容器轉變為對某種巨大悲劇的感慨。
“還不如死了,至少死后還純粹些,總比現在這兩不沾的情況好。”
5
“愛這種東西,果然是最恐怖的詛咒。”
羂索扼住你的咽喉,用力一折,用比治愈黑霧更快的速度意圖了卻你的性命。
“讓我見一見吧,名為愛的咒靈。”
男人斯文地笑著,再次擰碎那顆重新跳動的心臟。
禪院惠沒有等到你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啊,那就
作收每滿50加更怎么樣癱
其實,我,不太會寫刀子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