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偏心,你這人實在是太偏心硝子了。”
“欸五條君在對虛弱的傷患說什么呢,現在吐血這個技能可是能寫上我面試資料的。”
“你驕傲的點好奇怪,已經是我都覺得奇怪的地步了請杰吃飯的居酒屋搞定了嗎”
“搞定了。”
“嗯那就好你們兩個都好奇怪啊、這次我和杰是最強的”
很疲憊了啊,五條君。
放輕呼吸,你聽著五條悟模糊的呢喃,手背拂過那柔順鋪開的銀發,沒有任何事物阻攔你觸碰熟睡的神明。
“沒關系的,睡一覺吧。”
你輕聲安撫。
苦夏結束了。
5
事情,是怎么發生的呢
你好像在看一場遙遠的、與自己無關的戲劇,金發的表演者聲嘶力竭吶喊臺詞,太平間慘白的燈光打在他包住臉頰的繃帶,熟悉的血液迸濺。
金發的、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放置尸體的試驗臺旁,他頭頂抵住墻壁,嘴巴一張一合說著什么,聲音沒有傳遞進你的耳膜。
是七海吧,這么包扎六眼都看不出來。
下次萬圣節要糖果絕對可以用這個裝扮,就是血得用色素糖漿替代,希望上回買來放五條君宿舍冰箱里的那份還沒被他吃完。
七海回來了,那灰原呢
正準備去居酒屋,特地卡著兩個后輩回來的時間,打算接人一起出發的你茫然思索。
體內有什么東西斷開,這種感覺像是大廈傾頹的前一秒,莫大的緊迫感逼著你去找那喜歡樂呵呵笑的后輩。你們約好了要去居酒屋,那可是五條悟推薦的地方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也可以點黑發大男孩喜歡的白米飯,點四碗都行。
你掀開白布。
灰原,在這里。
天災中你拼了命去護的人,就躺在冰冷的停尸臺上,出發前你摸過的黑發亂糟糟黏在臉頰,和血混在一起。
身體有點站不穩,晃了晃。
指尖戳弄少年冰涼的皮膚,裂開的傷口滲不出血液。
一下,兩下。
醒醒啊灰原,快爬起來洗個臉,等會兒這副樣子計程車司機都不讓咱們上車。
你呆呆的想。
我們,還要給夏油放今年的煙花呢。
6
命運露出尖利的獠牙,譏諷自以為是能抵抗洪流的愚人。
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就他媽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