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念頭不可遏制地滋生,又被你強行壓下,大腦卡頓的運作,你嘗試思索五條悟異樣的源頭。
理智蠕動著思考,半晌,你聽見自己輕輕地、緩緩地開口,將一直以來雙方都默契不曾提及的人名呼出。
“夏油杰,發生了什么事嗎”
貓不說話了。
5
“你不可能帶回她的。”
早在一開始,聽完五條悟講完街頭跑酷重逢喜劇故事的家入硝子就如此斷言。
“雖然她一向心軟,但這并不是你像以前那樣耍賴撒嬌就能邁過去的事,悟。”
若不是六眼之下一切咒力無處遁形,五條悟還真會以為身旁不動神色的友人對你的消息無動于衷,咒術高專的醫者放下翻開的書籍,“她決定的事,絕不會動搖。”
家入硝子斂眸。
“就算是將我們放在她心中的天平上,也會有另一樣籌碼壓在另一邊也就是讓她做出屠村這種事的原因。”
“難不成你要強行把人帶回來,綁在身邊嗎”棕發女人嘲笑似的瞇起眼睛,唇角溢出輕笑,“你要是會那么做這四年里你早就做了,不要告訴我六眼真的一次都沒捕捉到她的蹤跡。”
男人鞋尖點著醫務室的地板,一下又一下,手里是渡邊茂調查而來的報告,白花花一大卷。
“我知道哦。”
他漫不盡心。
“看起來軟乎乎,實際上心狠極了,明明動搖的不得了卻絕對不會背離的性格真是讓人氣死啦。”
繃帶后的六眼掃過一行行觸目驚心的文字,夏油杰這些年殺得普通人不少,完全是將他們視為壓榨資金的動物,“最近,各地強大咒靈急劇減少,說和杰沒關系我是絕對不信。”
他仰躺下來,辦公椅吱呀吱呀尖叫著。
“這和她有什么關系”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家入硝子抿了口黑咖啡,饒有興趣提問“都說說看。”
“引領思想未遭受猴子腐蝕的老同學棄暗投明走向光明道路。”
白發男人控制辦公椅搖晃了兩圈,長腿折起以防撞到醫療器械。
“或者,只是單純地想和故人多說說話”
遮擋一半面目的五條悟比學生時代更加令人捉摸不透,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給窗戶加上窗簾的男人輕笑,一時間家入硝子都判斷不出他的真意,“那副頭疼得不得了還縱容我胡來的表情,實在好久沒見了。”
“真是糟糕的話。”
說到底,不過是不可言說的想念罷了。
6
“你知道杰他”
“抱歉,我打擾了什么嗎”
飛毯狀的咒靈漂浮,樓梯走廊的窗戶處出現一張你和五條悟都無比熟悉的臉,黑發男人略驚訝的睜眼,沒有穿那身惱人的袈裟。
絳紫眼珠偏轉,順著五條悟摟住你脖頸的手下滑至五條悟夾住你腰肢的大腿,這個家的主人笑的仿佛沾了糖漿,傳銷氣息撲面而來。
早一步回家的夏油杰,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畫面。
被偷家的狐貍笑瞇瞇,打斷五條悟的話。
“偷腥貓。”
他字正腔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