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狐貍甚至不惜癱在地上露出柔軟的腹腔,拼命向你釋放柔弱狼狽的信號,也要中斷五條悟未說完的言語。
可能發生什么事呢,現在是相安無事的二零一零年,距離命運中最近的事件節點百鬼夜行也還有七年時間,0卷的主人公還是個小孩子,上回接孩子路過盤星教你還看見那對青梅竹馬手拉手走出大門。
怎么想都想不出二零一零年這個節點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仔細想來只有七海建人畢業這一個點,硬要和夏油杰聯系起來的話
心知教主對他眼中供應資金的普通人的處理手段,你一時竟只能想到七海工作的企業老板被夏油杰干掉導致失業這一個可能性。
但五條悟總不可能無聊成這樣,定然是發生了什么讓咒術界最強拼命將思維并不偏激的你拉到正義陣營的事。
就算他到最后因為夏油杰的攪局從而一字未說,但五條悟頻繁出現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難道真的是來看望墮落成詛咒師的老同學嗎,別開玩笑了。
“好的菜菜子,嗯,我聽見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一周的春游玩的開心,要是有人欺負你們就去找惠,打架那小子還是可以的。”
“啊,要和媽媽說話”
沉思時你無意識注視的視線很輕,輕的仿佛蒲公英碎裂放飛的毛絨蹭過夏油杰面頰,接觸到他氤氳霧氣的絳紫眼眸。
回來沒幾天就將三個孩子送往鄉村、美名其曰參與春游兒童旅團的男人自然地與你錯開視線,他坐在床頭,背后黑黝流淌向無垠夜幕。
打電話的同時,一只咒靈自咒靈操使指尖冒出,哆哆嗦嗦去關上那面雙層玻璃的窗。
那上挑的眼睫微顫,他用紫眼睛看向你,在昏黃光暈中坐在你身邊的男人將手機遞過來。
在家中除了你倆空無一人的現實下,為了避免半夜夏油杰從睡夢中掙扎爬起來安撫啜泣的你這種情況,多年來你們保持著無論鬧得多僵都純蓋被子睡覺的默契。
咒術師不會在意距離。
你與夏油杰這種膠著的現象更像是兩只寒冬中取暖的動物,互相依偎著彼此的皮毛忍耐長夜,并無半分越軌。
被雙胞胎無意中稱呼為爸爸媽媽實屬意外,但聽久了你也應下了母親這個身份。
處子成為母親著實是有趣的事,但這對你而言無所謂,母性的、保護者的、溫柔的愛你好像天生這是這種情緒的富有者,將其交付傾注于三個孩子乃至于更多人身上也無所謂,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嗯,我在。”
你接過電話,柔聲回應菜菜子的呼喚,聽著女孩絮絮叨叨念著今日所見所聞,身旁應該是惠,男孩的應和聲清脆。
在講完第四種新奇形狀樹葉后,性格較美美子更為活潑的女孩陷入沉默,你哼出聲疑惑的鼻音,在漫長的背景嘈雜聲中,你視作女兒撫養的孩子好像在極力壓抑著猛烈上涌的情緒。
夏油杰打開臥室門順手關上客廳的燈,他端著杯水遞給你。
你毫無防備的接過,微抿一口,然后頓住。
菜菜子在哭。
你的孩子在哭。
女孩稚嫩的嗓音抽噎,她死死握住你買給她的手機,穿孔處掛著你無聊中給孩子們做的羊毛氈遙遠的舊時光中,魁梧的師長曾手把手教過你怎么做。
淚水打濕了粉色毛團,愛漂亮的小姑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腔哀怨委屈,嗚嗚哇哇地哭腔令你方寸大亂,緩過神來時已經無意識拽住身邊夏油杰睡衣衣擺,黑發男人溫順地拉過你的手,一點點掰開攥緊的五指。
“菜菜子,怎么回”
“我愛你,我是愛著你的,我也是愛你的”你的孩子啜泣地吐露愛語,如同向信仰的神明獻上顫抖的心臟,“我最喜歡你了,一直一直,最喜歡xx大人了”
“就算不和夏油大人在一起也沒關系,就算選擇那個白毛流氓也沒關系。”似乎是被這些日子你和夏油杰之間幾近凝固的氣氛嚇到,出門在外的孩子終于憋不住情緒,“不要吵架,不要和夏油大人吵架,不要露出那么悲傷的樣子”
最討厭五條悟的菜菜子哭著說“只要您是幸福的就好了,我只想要您能夠幸福,對象是誰都無所謂,惠也沒有關系。”
“這世上沒有比您更值得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