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吵架,別不要我們嗚,別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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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是誤會。
你像個無法向孩子解釋自己沒有拋夫棄子的老母親,雖然你和夏油杰并不是這樣的關系,但讓孩子們如此不安你還是十分愧疚雖然前兩天禪院惠走到你面前說了句不要在人渣堆里找男朋友。
慌亂的你對哭泣的孩子束手無策,在解釋了八千字無果后,只能如同將刀尖刺入夏油杰胸口般的,將手機丟進傳銷大師懷里。
面對狐貍震驚的目光,你選擇與手中這杯水戰斗到底,埋頭咕嚕咕嚕喝水。
這態度好像取悅了盤星教教主,擅長揣測人心的夏油杰喉嚨里擠出笑聲,你眼觀鼻鼻觀心,聽著男人三言兩語安撫菜菜子崩潰的哭嚎,心里不禁對他的職業技能產生欽佩。
不安地擺弄遙控器,狗血愛情偶像劇也許是不錯的選擇,在男女主分分合合到第三次告白的時候,夏油杰終于徹底平復憂心家庭破裂的小姑娘的哭腔,你也在男主角那聲震懾人心的告白臺詞前聽見夏油杰掛斷電話的聲響。
“答應了等孩子們回來就去海洋公園。”
夏油杰向你整理這場戰役的割地賠款,在孩子面前毫無底線的你連連點頭,心里想著該怎么從油鹽不進的大狐貍嘴里套出到底出了什么事。
“答應了要去野餐。”
“好。”
“還要去給美美子抓娃娃,給菜菜子買新手機等她們回來就去吧。”
“嗯。”
“惠說再讓你哭就把我干掉。”
“嗯誒”
男人拉了拉被子,春天被子略厚,他隨意套了件不出門的短袖當做睡衣,裸露的胳膊肘隔著你的長袖睡衣布料,緊貼小臂。
作為教導禪院惠的老師,夏油杰枕著蓬松靠枕半躺于你身邊,你們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兼同床異夢。
“要逃離太陽系嗎。”
他突然冒出這么句極具浪漫主義與少年意氣的話。
“哈”
你懵了。
“別驚訝,只是走在路上聽見的歌詞。”昏暗燈光中他的眼睛熠熠生輝,絳紫的煙霧籠罩著你,床頭柜溫馨的光線微薄,掙扎著將夏油杰溫柔的神情擠進你記憶里。
“突然想說些話,你不是總是跟菜菜子美美子吐槽我是個悶葫蘆什么都不說嗎”
二十歲的盤星教教主,和過去那個咒靈操使很像。
夏油杰溫潤地笑著,舊時光覆蓋殘酷現實,光勾勒出容顏線條。
他的頭發很長,但沒有到你記憶中的長度,距離下次危機還有七年,你想神明應該能原諒你一夜的懈怠,不知為何迷霧般的困倦涌上大腦。
你說不出話,半夢半醒間只能聽著夏油杰的話語,任憑男人將你摟在懷里,一字一句回顧往昔。
床頭柜上點了熏香,煙霧徐徐繚繞。
“之前看電影,講的是一個人重生到過去,因為知曉一切悲劇而不停挽回的劇情毫無疑問是美國片啦,他們特效做得挺好。”
他難得輕快地說,這些年少見的、不是那種演講時的浮夸表演,而是貨真價實由內而外的正面情緒,“那時候、好像是三年級,悟好笨啊,怎么會以為真的是吃多了涼面呢。”
“那個電影給了我一點啟發,但太荒誕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真的,雖然對猴子而言咒術也不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