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惡有惡報。”替上官飛燕擦掉臉上的淚水,陸小鳳安撫道。
想到箱子里面興許還有鹿杖客,葉柯正準備打開看看,就見宮九彎下腰用手硬生生將木板掰斷了。
看到箱子里面的人是快要沒了活氣的鹿杖客,又見宮九掰斷木板的手被劃破,葉柯輕嘆了一口氣。
撕開一側的衣袖,見宮九還在探鹿杖客的鼻息,葉柯俯身把人拉了起來,“手流血了,你會包扎嗎”
擔心鹿杖客會和方才的男人一樣,遭到上官飛燕的毒手。不等宮九回應,他已經把布條放到了宮九的手中。
蹲在鹿杖客身旁,葉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想著這人還能再撐一炷香的時間,他剛想站起身看看宮九如何了,就見這人蹲在了他面前。
“我手受傷了,一個人沒辦法包。”宮九垂了垂眼,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兩指夾著布條在葉柯面前晃了兩下,“你還不幫我。”
“我幫。”只是身下的人和現在這一點小傷相比,鹿杖客的死活更重要一點。一旁上官飛燕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鹿杖客也不像可以再說出什么,他自然也就不用再浪費什么心思。
見葉柯接過布條,細心在他受傷的地方纏了幾圈,宮九輕挑了一下眉,語氣有些冷淡,“你眼里有很多人。”
他方才徒手掰斷木板,也是因為聽到上官飛燕說的話,心底不順。想到現在正覬覦他的人,和許多人纏綿過,他就覺得渾身不適。
既然要利用他的身份做什么事情,就要專一一點,這樣玩起來才有趣。可葉柯在他手受傷,和鹿杖客的死活之間,先選擇了鹿杖客。
以為宮九是因為上官飛燕的假話,還在鬧別扭,葉柯輕嘆了一口氣。
想到有朝一日宮九恢復記憶,他或許會輕松一點,便耐下心開始哄,“只有你。”
“只有你知道我的處境,其他知道的已經死了。”給宮九包扎好,葉柯淡淡笑了一下,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宮九垂了垂眼,想到葉柯整日戴著人皮面具,現在確實就他一人清楚,忍不住壓低聲音,靠近了幾分,“那等到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呢”
身份被捅破,日后白駝山莊莊主被眾人圍堵,他沒了面具保護,便是以一敵眾。等到那時候,所有人興許于他而言都是一樣。
葉柯微微愣了一瞬,他倒是想過身份露出之后,在江湖中處境會很遭。畢竟莊主人人喊打,名聲不怎么樣。
若是真到那時候,帶著眼前的人會有更多的麻煩。這人因他失憶,若是再因為他陷入江湖紛爭,恐怕會很難脫身。
思索了一陣,見宮九一直靜靜看著他,似乎在等他回應,葉柯放輕了聲音,“我會保住你,放心。”
宮九半瞇了一下眼,不再開口。
保住他自然好處頗多,畢竟僅一個太平王世子的身份,就能替莊主改變一點處境。
“那那個人是死了嗎”看到地上躺著的鹿杖客不再掙扎,上官飛燕扯了扯嘴角,盡管心底為之高興,但還是忍了下來。
葉柯聞聲,垂眸掃了眼地上的人,見鹿杖客不再動彈,點了點頭,“死了。”
“剛才若不是幾位幫我,恐怕我現在已經遇害了。”上官飛燕眉宇輕皺,一副可憐人的模樣,她緩和了一陣,又道:“我想好好報答幾位,不如我請你們喝茶吧”
看著插在男人心口處的匕首,葉柯輕聲笑了一下,“姑娘明明是自己救了自己,這人是你殺的,匕首也是你自己的,為何要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