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昀看著他,眼神有點冷,想到他跟寧綰說的那些話,他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蕭平賀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但還是笑呵呵的與他說笑了兩句,以示他們兄弟情深。
“上回洗塵宴的時候,敬你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也不好湊上去,免得回頭要被皇嫂給記恨了。”
他一句皇嫂說得極為自然,仿佛真心當寧綰當嫂子一般。
寧綰垂眸立在那里,眸中滿是恨意。
她不想搭理蕭平賀,蕭平賀卻偏偏要湊上來。
“皇嫂,一會兒我跟皇兄多喝兩杯,你不會生氣的哦”
只一瞬間,寧綰就將自己的情緒收斂好,抬眸回了他一記官場式的假笑。
“四皇弟說笑了,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哪里能管得著”
她的笑意不達眼底,寬大的廣袖里一雙手死死的擰著帕子,她知道蕭平賀絕非簡單的來跟她打招呼,而是在提醒她,一會兒在他與蕭景昀喝酒的時候,讓她趁機往他的杯子里放藥。
蕭景昀的臉有點黑,當著他的面就眉目傳情,那背著他呢
他握著寧綰的手,強勢的將她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對于蕭景昀的臭臉,蕭平賀也不在意,因為蕭景昀那人一向就不假辭色的。
很快的,宴會便開始了。
蕭景昀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寧綰對他出手。
可他左等右等,寧綰都不見有動作,倒是等來了上前來套近乎的寧楚。
寧楚上回被蕭景昀削掉了半邊頭發,不得已只能命人給她做了個假發套,用無數的卡子固定起來,要是保持儀態,還是能夠勉強維持形象的。
寧綰一看到她那不太協調的頭套就想笑,偏偏她自己還不覺得,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四處跟人打招呼。
“大姐姐,前幾日是我不會說話,今日特地來給大姐姐賠罪的。”
她端著酒杯,目光卻頻頻往蕭景昀身上瞟去,并且一只手有意無意的在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蕭景昀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給她一個,注意力從頭到尾都只在寧綰一個人身上,旁的人,就算聲如空谷,他也能全當自己是聾子。
“賠罪就不必了,二妹妹日后說話做事多想著府里的姐妹就是了,畢竟,大家都還未定親呢我就無所謂了,反正我已是皇家的媳婦了。”
蕭景昀耳朵動了動,一句皇家媳婦令他心里極度舒適。
看著寧綰那張笑盈盈的臉,寧楚內心充滿了鄙夷,說得這么好聽,一會兒還不是要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給自己的夫君下藥
哼,也不知道攝政王為何要護著她。
像這種水性楊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大姐姐說的是,妹妹以后定會注意,妹妹多謝妹妹的教誨,妹妹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
說著,她親自為寧綰倒了一杯茶,雙手奉到寧綰面前。
寧綰卻笑盈盈的看著她,卻是不接。
寧楚有些尷尬,雙手保持著恭敬的姿勢干舉著,漸漸的也有些酸了,她眸中流露出一抹委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