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難道不肯原諒妹妹嗎”
她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引得周圍的貴女們紛紛側目,那眼神里,滿是意味深長。
寧綰卻笑著糾正了了一句。
“寧楚,以后人前最好尊稱我一聲攝政王妃,你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做攝政王的妾,與本妃共侍一夫呢”
不是喜歡裝嗎
她就是要戳破她的幻想,讓她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寧楚被她這么直白的戳破了心思,臉上的笑幾乎都要維持不住了,看看看周圍那些或看好戲或嘲笑的目光,她惱火得恨不能將杯中的茶水潑寧綰的臉上。
但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她還是忍了。
“王妃說笑了,是我的不是,我萬不敢與王妃共侍一夫的。”
說罷,她再次將手中的茶杯往前送了送,一副她今日不喝她的茶,她就不走的架勢。
寧綰輕敲了兩下桌面,說道。
“你將茶放下,我自己會拿,你這么敬茶,我看著不太舒服。”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執妾禮,寧綰可不想給她這種機會。
寧楚臉上的笑容又僵又硬,她真是恨死了現在的寧楚,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在攝政王府里做了什么,竟變得這般的難纏起來。
寧綰瞅著她放在桌上的那杯茶,突然喚了一聲。
“喲,玉小姐,身為三絕之一的你,今日不表演嗎”
寧楚被她這話吸引了注意力,扭頭往側邊看了一眼,就見玉文婧身水藍色的煙羅裙,頭頂斜插著一支水晶藍寶石簪,蓮步輕移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看了寧綰一眼,說道。
“自然是來給王妃敬酒的,前幾日在樊月樓多有得罪,還望王妃不要同我計較。”
說著,她從丫鬟的托盤里接過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然后福了福身,就走了。
這道歉的誠意明顯不足,不過寧綰也不甚在意,因為,托了她的福,她已經趁著寧楚不注意,將她的杯子給調換了。
寧楚轉過臉來,看著寧綰將她倒的那杯茶喝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走了。
“我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的雅興了,告辭。”
說罷,她還特地往蕭景昀那邊瞟了一眼,奈何蕭景昀從頭到尾都沒有當她存在過,他一雙眼睛只盯著前面的樂器演奏,仿佛聽得十分入迷一般。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注意力只在寧綰身上。
寧楚被打發走后,蕭平賀瞅準了機會就湊了過來。
“皇兄,來來來,你打了勝仗,我都還沒來得及敬你幾杯呢,今日趁著皇后生辰,咱們兄弟倆多喝兩杯。”
話落,一名內侍便將倒好了酒的托盤端了過來。
蕭景昀暗暗攥了攥拳頭,他知道蕭平賀終是按捺不住了。
寧綰今日進宮,特地帶了惜月和追雪,這會兒見前戲已經開始了,便給追雪遞了個眼神,追雪立會意,趁人不注意,悄沒聲息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