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前線的指揮官大聲鼓勵自己手下的士兵,不能讓叛軍在第一時間打亂陣型。
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弓箭手只射擊了三輪,雙方的前鋒已經交上了手。沖鋒在最前面班森在陣前一拉馬韁,戰馬高高躍起,躲過了兩三支閃爍著寒光的長矛,撞進了軍陣之中。然后是叛軍中僅剩的數十名騎兵,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也狠狠地與聯軍盾墻撞作一團,不少戰馬被長矛捅死,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還是猛然撞在了盾墻上。不少持盾的士兵,在這巨大的沖擊力的作用下,筋斷骨折。
“啊!”“我的手臂!”……
即便頂在最前面的是公爵帶來的精銳,但是在戰馬的沖擊力下,還是在碰撞的一瞬間,陣型被撕開了一個小缺口。后排的士兵上前,長矛長劍并舉,刺進了敵人的身體。
不過步兵就沒有這種沖擊力了,面對嚴密的盾墻和大盾縫隙中刺出來來的長矛,并沒有能第一時間破開陣線,雙方糾纏在一起。
“雜種!”“去死吧!”“殺啊!”……
眼看雙方黏在了一起,威廉興奮地右手成拳擊打在左手上,隨即命令道:“就是現在,掌旗官,傳令給赫爾曼騎士,該是他們行動的時候了!”
掌旗官揮動大旗,位于整個戰陣左后方的赫爾曼騎士第一時間接收到訊息,他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大喊道:“出發!”隨即縱馬小跑起來,他的身后,是騎士和騎士侍從,還有臨時交給他統領的公爵衛隊。上百名騎兵跟著赫爾曼,縱馬小跑起來,從左面繞過了軍陣,繞了一個小圈子后,出現在了叛軍的右翼。
“沖鋒!”隨著赫爾曼的命令,戰馬的速度立馬提高,好似一把利劍,轉瞬間插入了叛軍的右腰。受到包圍,叛軍的士氣本不算高,只是受到班森的鼓舞,臨時提起戰意突圍,現在側翼受到了突然襲擊,陣勢大亂,兵無戰意,好似熱刀切黃油一般,赫爾曼帶領的騎兵長驅直入,竟從叛軍之中殺了個對穿,從叛軍的左翼殺出。
掉轉戰馬,百余名騎兵再次從叛軍左翼殺入,這一次,赫爾曼不再急于殺穿敵陣,而是選擇了將敵陣切割分散。
塵土飛揚之間,喊殺聲震天響,鮮血噴灑,人頭落地。威廉在陣中仔細觀察,由自己帶來的士兵組成的聯軍前軍陣型雖然有些破碎,但是還能堅持,而叛軍后軍已經成了一團散沙。
“讓幾位爵士帶兵繞后,將叛軍包圍起來,這一次務必要全殲叛軍!”
掌旗官再次揮動大旗,聯軍陣勢隨之而動,處于左右兩翼的農兵和幾位貴族的私軍在幾位貴族的指揮下,緩緩展開陣型,呈一個十分不規整的半圓形向叛軍圍了上去。
“大人,你看,伯爵回來了。”衛隊長指著西北方,已經離開的凱里伯爵帶著士兵回來了,現在距離不過一千米左右。
“傳令兵,快去傳令!讓伯爵十分鐘之內趕到!”
看著傳令兵騎馬離開,威廉再次將目光投在了戰場上。眼看著前軍已經是岌岌可危,包圍圈馬上就要被打亂,威廉顧不上其他了,下令道:“所有人,跟著我,進攻!”
帶著身邊僅剩的一百名步兵,公爵加入了戰場,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前軍的陣型穩住,支撐到凱里伯爵的到來,這樣一來,班森的叛軍就將被全殲了。
威廉揮動手臂,頁錘重重落下。“啪!”一聲悶響,一名叛軍的腦袋好像西瓜一般爆開,紅的白的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