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一下耳邊的長發,露出半張干凈、精巧的側臉。她極為白皙,鼻骨微微的凸起,側臉也是美的不可思議。
那雀躍的樣子,讓人想起某一類雪白的、站在落滿積雪的枝頭的小山雀。
肚皮雪白,羽毛蓬松,眼睛濕濕的亮亮的。
干凈,不染塵埃。
“上來啊,”尤馥偏頭,示意她坐副駕“貓不是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了。”千千歉疚地搖頭,后退,她兩步指著不遠處,馬路對面“對面就是寵物醫院。沒幾步路。你先忙,回見”
再次見面,沒能說上幾句話。
她就像數著時間上馬車的灰姑娘一樣,飛快地離開了。
但尤馥卻看著她的背影,細白骨感的手指搭在半降落的車窗上,點了點。
香煙落下些許余燼,黯淡的,冷下來的。
千千穿一件針織裙,v領,包臀,長發柔軟濃密,細腰,白嫩的長腿踩著米色的高跟,挎著一個小皮包,高挑,很有氣質。
但人是柔美又豐盈,柳枝似的飄搖,弱柳扶風似的,一直到消失在視野盡頭。
“誰啊,”后座堂妹小聲笑了,湊過去,勾著她的脖子說“夠辣啊。那腰,那胸,那腿水靈靈的,這還不追”
“你到底直不直啊,”尤馥手指點了下方向盤,說“看見個美女,比我還色”
“喔唷,”堂妹直笑“老姐,你就裝剛剛看人那眼神,都快把人吃了。”
“有嗎。”尤馥偏頭,挑眉。
“沒有嗎”堂妹眨眨眼,小聲說“我實話實說罷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尤馥手指搭在方向盤上,轉了一下“而且她還是個直的。”
“你是兔子嗎”
“你才兔子。”尤馥回過頭“一杯奶茶還堵不上你那嘴叭叭叭的,沒完沒了了”
語氣挺兇。
但人又是溫柔的。
堂妹嘻嘻一笑,偏頭把她看著。
尤馥隔著車窗往遠處看,覺得她可真好玩,還和以前一樣,可愛的。
初春,乍暖還寒。
女人在過馬路,斑馬線上,好似一點飄搖的杏花白。
她個兒高,腿又長,人卻纖細窈窕,像模特兒,就像是孱弱的白色花瓣,裙擺揚起,小腿纖長白嫩。
“要追嗎。”堂妹問她。
“你管呢”尤馥說。
她瘦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又點了幾下,在轉向燈亮起的時候,扶著方向盤一轉,還是跟著斑馬線上的年輕女人,左轉。
堂妹得意的笑,看破她了似的。
尤馥目不斜視。
“嘖,還矜持起來了啊,姐說真的,她真的絕了,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見這么漂亮”她詞窮了,也是第一次對一個女性詞窮,想了想,描述說“那個詞怎么形容的又純,又欲。”
純是純。
欲么。
呵。
的確。
從前就覺得她漂亮。
但隔了這么些年,尤馥終于回過味兒來了。那時候就是喜歡她的。不然也不至于惦記了那么多年忘不了。
和她相識的時候,只是年少,連自己喜歡男喜歡女都沒分清。
其實捫心自問,那時候,她挺不懂事的,喜歡是喜歡,只可惜,用錯了方向。
整天欺負她。
也虧她是個金魚腦,不記仇。
尤馥開車開了一會兒,忽然又問
“你們直女,是不是都不喜歡女人抽煙”
“啊”
堂妹一怔“是吧”
尤馥點燃一支女士香煙,煙在指尖繞啊繞的,卻沒有再放進唇中。
掐滅了。
真戒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jg
更新一章,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