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拽了拽展昭的袖子讓他別八卦了你不是官差么出了人命趕緊查案
展昭對著前邊的方靜肖努努嘴這里不歸貓爺管包大人都放假了我也要放假
沈彬的尸體躺在臥榻前,雙目圓睜,面色青灰嘴唇黑紫,一看就是中了劇毒。
那只咬人的蜘蛛已經被拍死了,蜘蛛尸體在臥房中間的地板上,黑白色的蜘蛛,八條腿上都是毛,肚子都拍癟了,地上一大灘黃綠色的漿子,有些惡心。
趙禎一個勁要往前面湊,南宮紀拽著他的腰帶死死把他“固定”在原地,不讓他亂跑,不許伸手不許亂摸。
沈靈月指了指那只蜘蛛,問方靜肖,“認識么”
方靜肖有些無語地望了望天,“天下那么多人,會講人話的彼此之間也不是都認識吧”
沈靈月“嘖”了一聲,“你就說不認識不就行了”
方靜肖停頓了一下,說,“不認識。”
沈靈月似乎對他也沒轍,接著問,“這玩意兒劇毒么”
方靜肖皺眉,“不是常見的蜘蛛,我反正沒見過,要是沒拍死的話沒準能溝通一下。”
沈靈月就讓人進來說說是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剛才要跟方靜肖拼命的那個弟子和那位哭腫了眼的夫人走了進來。
那弟子叫沈青,是沈彬的門下弟子。女子盧氏,是沈彬的夫人
沈青說了事發的經過,剛才他跟隨師父回府,師父說有些疲倦要休息,沈青就回自己房間了,他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然后他突然聽到師母,也就是盧氏驚叫了一聲,立刻趕了過來。進院子他就看到盧氏跑出來,沈彬倒在地上,身邊有一只蜘蛛,他用茶盤拍死了蜘蛛,但他師父已經斷氣了。
盧氏說沈彬回來之后就換衣服,他脫掉外袍搭在屏風上,準備洗把臉。但是他剛把衣服搭上突然一縮手就一頭栽倒了。
盧氏就看到一只大蜘蛛掉了下來,正好落在她腳邊,嚇得她驚叫一聲就往外跑。然后沈青聽到叫聲沖進來,用桌上的茶盤拍死了蜘蛛。
整個過程聽起來十分的簡單,但細想一下如果真是有人蓄意用這種方法來謀害沈彬,那難度未免也太大了。
首先蜘蛛為什么會這么巧只襲擊沈彬根據盧氏的說法,她之前一直都在房間里,這蜘蛛難不成還會認路認人么
展昭摸著下巴思考這種看起來類似巧合和意外的謀殺手法才是最高明也最難實施的,難怪大家都會懷疑方靜肖。
沈靈月思考了一會兒,問方靜肖,“如果是你的話,你能做到么讓這只蜘蛛來殺沈彬”
方靜肖還真仔細地想了想,最后搖搖頭。
“辦不到么”
“確切地說是不知道。”方靜肖擺了擺手,“教一只蜘蛛認人,再在房間里埋伏然后襲擊人,這難度也實在太大了。動物雖然會受我情緒影響和控制,但動物畢竟是動物,蟲子的行動方式更是簡單,它們畢竟不是人,基本沒法下達太復雜的命令。”
眾人都沒說話,但心里也都覺得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嗯”展昭似乎是有點別的想法,“不如不要從控制動物這個點入手。”
眾人都回過頭看他怎么說
“要怎么樣,在不控制蜘蛛的情況下,制造這樣一起兇案呢”
展昭的問題提完,現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就在眾人思考的時候,一直被南宮“固定”在原地的趙禎伸手,躍躍欲試要求發言。
展昭和白玉堂看著滿臉寫著“朕知道”的皇上。
南宮只好問“黃公子有什么高見”
趙禎聽到南宮重讀的“黃公子”三個字,成功把到嘴邊的“朕”吞了回去,咳嗽一聲,說,“蜘蛛并不是放在房間里屏風上的。”
眾人都皺眉那是放在哪里。
展昭和白玉堂則是都瞄了趙禎一眼想到一塊兒去了。
趙禎從桌上拿了個小茶盞,“比如說這是那只蜘蛛,首先,把它弄暈了,這個可以做到吧”
眾人想了想,弄暈應該也不難,放在罐子里悶一會兒,或者用點藥粉之類的,應該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