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說“殺兄弒父”的時候還對姜望樓笑了笑,五爺自顧自喝茶,門口眾人聽得都點頭,“說得好展昭上收拾他”
姜望樓臉色就有些尷尬,不過以展昭和白玉堂的關系,他聽說過曾經自己跟白玉堂之間的那點爭執,倒是也合情合理。姜望樓可是不知道,展昭何止是聽說,還親眼看到他掐死生父了。
“我這不是沒證據么”姜望樓也對展昭笑了笑。
那意思你說我弒父也得有證據啊,憑白玉堂小時候幾句話,那可行不通。
展昭“嘖”了一聲,“說得對可不是沒證據么,要有證據早送他上斷頭臺了,是不是”
姜望樓就微微愣了愣,看著展昭,顯然展昭說“斷頭臺”三個字的時候,故意還加重了一下語氣。
姜望樓就有些疑惑。
展昭接著說,“再說了,也不能因為傳說就定一個人的罪啊,你說熊垣想血跡一群人來成為神主,可他不是還沒動手么,要是沒等他動手我們就先把他掐死了,那有罪的就是我們了。”
展昭再一次重讀了“掐死”兩個字。
姜望樓看著眼前笑吟吟像是隨口開玩笑的展昭,也拿不準他是湊巧亂說還是知道什么斷頭臺和掐死
姜望樓不禁疑惑,展昭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呢
“話又說回來。”展昭繼續忽悠姜望樓,“熊垣如果真有那打算,我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姜望樓點頭,“對可以先查一查,別說,奎秋很可能也是在山里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所以才死在山神宮手里的。當時在山里的正是熊垣他們幾個,不能相信他一面之詞啊”
展昭點頭,問,“你有這方面的線索么”
姜望樓無奈搖了搖頭,“還是沒證據。”
“嗯”展昭為難,“沒證據怎么辦呢總不能掐著他脖子逼著他說吧”
姜望樓皺著眉,展昭一直反復強調“掐脖子,究竟是有意還是”
“像這樣”展昭突然坐直了,伸出雙手學了個掐人脖子的動作,“你說呀,不說我就殺了你,殺了你”
展昭這幾句話一說,姜望樓整個人都僵住了。
展昭收回手,托著下巴看姜望樓,不緊不慢地說,“只要堅持調查,總會發現線索的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對不對”
姜望樓臉煞白,他看了看一旁坐著自顧自喝茶的白玉堂,此時心中亂作一團。
展昭剛才說的那幾句話根本就不是亂說,而是有意在暗示當晚發生的事情如果說掐死是他猜的,斷頭臺是他問了以前老家的人查出來的,可當晚發生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望樓此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晚有目擊者
那個人是誰應該不是白玉堂如果是他的話他之前肯定就已經說了,那還有誰
展昭看到姜望樓眼中閃過的一絲焦慮,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唬住他了。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聲,接著補刀,“不過姜兄也是一番好意,我們會盯緊那個熊垣的,如果他真做了壞事那他絕對逃不掉,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說完,展昭停下來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又問,“對了,姜兄最近住哪兒”
“嗯”姜望樓有些狐疑地看展昭,“什”
“哦,我覺得如果熊宮的人知道你來告密,沒準會對你不利,所以打算派點人保護你。”展昭沒等姜望樓拒絕,又接著說,“姜兄可聽說過龍圖案卷啊”
姜望樓愣了愣,開封府有龍圖案卷這誰都知道,這些年展昭跟著包拯出巡,也是為了到各地調查龍圖案卷上記載的懸案。
“我開封府近段時間都在調查以前發生的未解懸案,特備是一些兇殺案。但可惜啊”展昭搖搖頭,嘆了口氣,“有些陳年舊案,比如說發生了十年二十年那種,很多證據都已經銷毀了。”
姜望樓稍稍松了口氣。
展昭音量突然提高了幾分,“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物證還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