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沐此時正蹲在包里拿毛巾,余光瞥到了濃厚的紫色,讓他忍不住抬頭一看。
“嚯”他樂了“人間富貴花啊。”
這是一條簡單又不簡單細帶背心裙,布料有點類似平替版的綢緞,針線細密,反光明顯。
最吸睛的是卡在肩膀的輕薄大花瓣,層層疊疊怒放著,邊沿還有紅色系專業渲染過度;裙擺下方為了首尾呼應也有怒放的小花朵,紫白色系的水鉆細密點綴,展露了非常活潑、明媚、少年氣息
“額”龍瑩潔覺得是自己不會欣賞,摸著下巴,莫名道“你發現了沒,今天表演滑的燈光是紫色的。”
“不是粉色嗎”司空夏把外套重新穿上。
“什么,不是燈光問題吧。”丁沐道“有點像我小時候看到的裙子,舞臺唱歌那種。”
丁沐的小時候妥妥是八零年代,讓人立刻就聯想到,貼在老舊墻面上色彩濃重的肖像年歷和畫報。
“這樣啊,那還挺有戲劇感的。”司空夏穿上外套后笑呵呵道。
還沒說兩句,便有工作人員找她去準備上場合樂,話題便匆匆結束了。
龍瑩潔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她在思考要怎么形容。
如果她之前見識過,估計能準確的說出來,司空夏這種仿佛有審美又好像沒審美的隨性,和之前衣擺兜著流血的手行為差不多,統稱叫作“糙”。
七點半,賽后表演滑正式開場。
開場的廣播聲音剛落,俏皮的音樂響了起來,小選手從冰場四個角出場,燕式步滑了一段長長的軌跡,匯聚在中間。
待又一道聚光燈悄然落下,一個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一人高玩偶笑容可掬的弗勒爾吉祥物開心舞動著,小選手也紛紛簇擁上去。
下一秒,開場音樂迅速變成動感的旋律,紫色的氣氛燈夢幻落下,觀眾頓時歡呼起來。
司空夏緊跟前面選手蹬冰入場,在掌聲中露以笑容燦爛進行開場齊舞。
她這次分站賽獲得銀牌,領舞的位置不僅靠前,因受愈多觀眾的喜愛,鏡頭數量還蹭蹭蹭往上漲,幾乎每隔個十幾秒,中央大屏幕就會出現她的身影
個鬼啊
司空夏那明紫色的考斯滕融入了粉紫色氣氛燈里,她就像是在顏料里游蕩,全身上下都被濃厚的顏色給覆蓋了。
當鏡頭一掃,不看多幾眼,都很難看出她也在畫面之中。
觀看直播的冰迷已經有這種感覺,就別說現場觀眾了,他們看著中央大屏幕,又忍不住拿出望遠鏡查看,不得不承認,鏡頭還能顯出個人影來,現場就是一塊綢布在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