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冬青奧會她是執意一定要去,打了封閉堅持參加了名額大戰,非常驚險的才撈到一個名額。
“再加上廣告代言方面也沒有新增,經濟上可能不太好,她之前抱怨過下一年的學費可能沒有贊助商的幫忙去支付,而且就算和冰協申請,也不會有特別大額的補貼,就導致整個人有些焦慮。”
其實雪麗覺得溫妮莎俄目前還算正常,只是有一點想法上、性格上拗不過彎而已。
在她們俱樂部,選手因壓力過高發泄焦慮,一般有自我傷害型,比如穿著冰鞋跺冰搞破壞、以頭撞冰、手砸擋板。
還有自我調節型,比如一邊哭一邊練、自言自語安慰,或者干脆是用惡毒的話罵自己。
這些都是情緒稍微上頭一點,司空見慣的普通情況了。
畢竟你無法得知在一個高壓、競爭的環境里,運動員得承受多大的壓力。
有時候過激的時候,是那種看到空曠的露臺,內心都像是有個惡魔在耳邊呢喃說,跳下去一了百了的程度。
就算是擁有堅定的心智,對抗經驗豐富,也很容易陷入風光兩個賽季后沉湖的焦慮。
這對弗勒爾選手的新舊替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剩余那些熬得過去的選手,升組后一飛沖天,繼續持續性與世界對手對抗,在你追我趕之中,如果心態一崩,抑郁癥能分分鐘沖上門來,把你從云端拉到地獄。
到時候,整個職業生涯就能徹底被毀滅。
所以,對比下來,雪麗覺得溫妮莎俄的情緒算是正常范圍內。
只是偶爾會感覺到她因為被傷困擾生出了一種如果沒有傷病會更進一步,結果被困住的不滿。
“總而言之,我以為你們是朋友來著”
雪麗本不想生事,但想起溫妮莎俄曾經做過的事情,再加上心態不怎么地,不知道她打封閉也要強硬參賽的動機在哪里。
這思來想去,想著她和司空認識那么久,也很喜歡她的為人,便才決定出言提醒。
“可能也不好說,反正,加油吧”
司空夏還沒來得及說謝謝,就聽到廣播響起“女單最后一組非公式合樂已經結束,請運動員們有秩序下場。”
然后雪麗就和她一擊掌,干脆利落的準備下冰。
好吧,我曾經也以為我們是朋友來著。
司空夏拿著冰刀套慢吞吞準備下場,還在回想剛剛的那番話。
既然溫妮莎俄覺得如果沒有傷病,她就能更進一步。
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冬運會的意外受傷,讓她覺得兩人的身體、狀態水平,終于在同一條起跑線上了
司空夏望天,譚綺美那種賽后亢奮的異常,倒是真的不至于看她受傷就高興。
但開幕儀式上,溫妮莎俄隔著那么老遠也要給她一個看似純粹的笑容,或者,她是真的打算親眼來看她笑話的。
經由雪麗提醒后,司空夏就有些神經過敏。
吃的喝的都非常注意,是喝熱水都寧愿在酒店燒好,再用礦泉水兌著喝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