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全部回到了江湖上,幾乎是在一夜之間
除了花滿樓最開始泄露些秘密,這些人都選擇閉口不言,不透露自己在海島上經歷了些什么,但人的思考卻因為他們的保密行為更加發散。
關于妖界的想象更加離奇,就連那位美麗的鮫人女子也在傳言中變成了絕世妖姬的存在。他們把這鮫人傳得和妲己差不多了,因為他們第一個有印象的妖族就是狐妖妲己,這位魅惑君王顛倒眾生的女人。
恰巧那名字叫做三水的鮫人,他們從花滿樓的三言兩語中猜測出她必定是個絕色還有人在這個當口頂風作案,編寫了些她與俠客們的畫本故事,內容嘛當然是非常的香艷婉轉。
但這樣做的傻子很快消失了。
也說不上是誰出的手,漸漸就沒有人敢再編這些瞎話了,只知道這種事情私底下談論就好,切不可在外胡言亂語或是在紙上留下夢浪的詞句。
“上次饒了你這次你居然還敢亂寫這些東西”
白玉堂橫眉倒豎,揪起這書生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無視他的求饒拔出刀剁了他兩根手指,叱罵道“再敢亂寫這些荒唐的不堪言論白某下一次斬的就是你脖子上頂著的腦袋”
展昭來時就看見這鮮血流了一地,書生昏死在一邊,白玉堂正把書房里所有的書籍堆在院子里,往上面倒著油,準備用打火機把書全部燒毀。
他皺起眉說“這書生是有罪,但你這樣的手法是不是太過嚴酷待我把他抓去大牢關個幾日,嚇一嚇不就好了,他們的脾氣,白玉堂你不是不知。”說完話后,展昭把這位已經昏死過去的書生扶到椅子上坐著,從懷里掏出藥瓶和紗布,給他包扎傷口。
白玉堂用打火機點燃院子里的書籍,返回房間坐在椅子上指尖敲打著桌面笑道“之前幾次我都沒有插手,把事情交給你們處理,結果呢反反復復還越寫越過分姑娘家的清譽在他們這些眼中,價值打不過一串銅錢”
“這次之后我白玉堂看誰還敢”
“你是痛快了,但置刑法于何地錦毛鼠,你這是在挑釁官府。”
無情推著輪椅來到院子里,他膝上放著一桶打得滿滿的井水,一路過來這桶水沒有撒出去一滴,就連水面也沒有蕩開波紋。
他把水澆到正在燃燒的火堆上,等再沒有一顆火星子還在閃耀時,無情掏出手帕擦干凈手,語氣淡淡地說“你還隨意縱火,最近幾日都沒有下雨,要是隨便飛出去一點火星子,那可是一片大火。”
白玉堂在桌面敲擊的手收回來,笑道“你們這些人就是考慮太多,磨磨唧唧有什么意思”
聞言無情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我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但在其位謀其政,白玉堂你不能否定江湖上的所有人,鬧事不像你這么有分寸。”
哈,分寸
這詞趣味了,白玉堂單手撐著臉笑起來,他身上有這個詞,懶洋洋地說“那多謝大捕頭夸獎,咱幾個待會兒上樓外樓聚聚”
展昭處理好了那書生的傷勢后說“那就在還好不過了,就只有我們”
“還有花滿樓,花滿樓帶上陸小鳳和朱停,加上我們仨。”
白玉堂想起這段時間,江湖上再沒有傳出誰失蹤,陸小鳳那蔫巴巴的樣子,哪里像小鳳小雞還差不多了哈哈哈哈,但他還是隨身攜帶著包袱,一副不死心的模樣。
無情聽他們說完后點點頭,“接下來的收尾工作就交給我了,這人身上有功名,還是神侯府處理比較方便。”
神侯府本就是平衡朝堂和江湖的機構,讓官家掌握江湖上的情況,和減少江湖對朝堂的抵觸,盡可能找到讓兩方都能和平相處。
夜晚的汴京街上很熱鬧,小吃攤賣著各種小食飲子、遠處雜耍的藝人們花樣百出,小二端著餐盤從人群里穿梭而過,瞧著就知道是有人點了外帶。
香水街的澡堂十二個時辰燒著熱水,好方便大家隨時進去洗浴,白色的水霧蒸騰著升上夜空,給一輪明月罩上了薄紗,。臺階上坐著的小子閑漢們買點炸豆小酒,坐著聊天打發時間,等著跑腿的活得兩個大錢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