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他們要去的樓外樓是汴京出了名的酒樓,在五樓上的廂房里,花滿樓三人臨窗而坐,陸小鳳好像在用筷子敲著杯子唱著什么歌,到把坐在一邊彈琵琶的歌姬們逗得笑個不停花枝亂顫。
展昭和無情都按照規矩走樓梯,只有白玉堂嫌麻煩直接用輕功跳上去,翻窗而入。
在夜色的映襯下,白玉堂一身白衣配上俊秀玉顏華貴氣質,倒像是踏月而來的小仙君,歌姬們都紅了臉忍不住的竊竊私語,朝著白玉堂送著秋波。
進入酒樓大堂的無情,以手震地輕松連人帶輪椅,飛上了摟這一手好功夫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實在妙哉無論見過幾次他們都十分佩服無情大捕頭的輕功
“彩”
“精妙絕倫”
大堂安靜了一瞬,眾人都忍不住為無情的功夫喝彩更何況他還生得一副好樣貌,倒是惹得小娘子大姑娘忍不住把手絹香囊朝他丟擲過去。
卻沒有一個砸到了無情身上,慢步走上來的展昭倒是發髻中被插入了一朵山茶花,他搖頭輕笑也沒拿下來,本朝男子簪花也是風俗,宮里官家開宴時,經常賜花給大臣們帶,展昭避不過去簪過幾次。
身長玉立豐神俊朗的高大男人,更討人喜歡,這下除了手絹香囊還有果子往展昭身上招呼,無奈,兩人對視一眼趕緊離開,去往訂好的廂房。
花滿樓見人到齊了,就拿出碎銀賞給歌姬們,溫和地說“謝謝各位的彈奏,接下來的宴席我們怕是要談正事,姑娘們請吧。”
她們戀戀不舍不想離開這房間,這處的客人們全是俊美風雅的男人,那是其他腦滿腸肥的男人能比,她們今夜不收錢也是好的,要是、要是有幸能夠春風一度,想到這里歌姬們紛紛紅了臉,眼睛也更加纏綿。
陸小鳳一口嗦進杯中酒,悶笑道花滿樓啊,你要是隨意把錢賞給她們,倒是好打發,但你這樣的態度,哪有女人舍得走
他摸了摸自己唇上的胡子,從花滿樓手上拿過銀子直接放進歌姬中領頭的那一個,她的掌心合攏她的手后哄道“好姐姐們,你們可趕緊走吧,這里你們是真不能再待了”
收了銀子的歌姬朝陸小鳳拋了個媚眼,嬌笑道“奴這就帶著妹妹們走,下次再來大人們要記得照顧生意。”
她說完話抱著琵琶轉身推著年紀小的幾個離開,嘖這些沒出息的不會看眼色這屋里的男人哪個是好相與的看樣子全是見過血的,要是貪圖美色死賴在這里,出事了,老娘可不管
男人要選會過日子的,這些男人你要沒有本事,最好想也不要想
歌姬心里這么想,回身關門時還是對著陸小鳳嬌嬌地笑了笑,側頭露出雪白的脖頸。
話是在心里這么罵,但陸小鳳溫柔給錢又大方,還是要勾著他,等自己攢夠了錢贖身就和巷口賣湯面的小哥,好好過日子去。
這頭不知道歌姬想什么的陸小鳳,向歌姬飛去了一個眼神,對自己的魅力非常自得,哄女人還得是靠他,這自滿的模樣倒是讓人看了好笑。
花滿樓和朱停直接笑開了,好個絕世的自大狂,遲早有一天他要被女人好好整治,那他們到時候就好好瞧個熱鬧,給小雞喝倒彩
他們今天聚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去過島上的人都做了相同的一個夢,這很神奇
狄飛驚回到江湖后,因為和眾人的立場相異,六分半堂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幫派,所以他回到汴京后只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再無往來。
其他人回來了倒是失了蹤跡,楚留香好說他在江湖上行走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段譽這傻小子失蹤就失蹤得莫名其妙,葉孤城在場的人都和他沒有交情,就不方便聯系他一起談論。
陸小鳳是個跑過來湊熱鬧的,妙手朱停大老板來這里的原因,他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當然是為了他們手中的打火機,這位奇人腦子中裝著太多天馬行空的幻想,動手能力也不弱,下一刻誰都不能猜測出,他能做出什么顛覆你認知的奇物
他是個很懶散的人,體型富態,常常一個人窩在椅子上就不愿意動彈,可他的手卻是非比尋常的靈巧,修長白嫩,指甲修得短而齊整,這樣的手長在一個胖子身上,瞧著總是怪異的,可那胖子的名字叫做朱停,這手就是必須長在他身上。
會飛的木鳥,能夠自己行動的木頭人,櫥柜能夠自己洗碗,能自動旋轉的鐵扇,朱停都能夠做出來,不愧為妙手的美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