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也不出來。
他們進本的時間剛過中午,兩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村里村外都逛了一圈,沒有太大的收獲,最異常的地方大概就是明明這個村子臨水而居,卻家家戶戶都有一口井了。
沒有太陽的天氣,小村的傍晚只是比白天更灰更暗,如厚重的灰色棉布蓋下來,暗得特別快。
兩人回到村長家,村長女兒蒸了幾十個粗面饅頭,見他們回來立刻從蒸籠里抓出兩個塞給他們。
“你們先吃”
姜曜接過饅頭,高溫把指尖都燙紅了,她抓不太住,便來回拋那個饅頭暖手。
村長女兒把屋子里早已熄滅的火盆重新升起來,姜曜便坐回炕上去,這會兒炕也是熱的,她終于覺得好受多了。
夜幕變成藍色,遠山化為黑影時,上山的那幫人回來了。
一群人哆嗦著沖進屋里,一下子就把空間擠滿了。
“凍死我了”
“我的腳趾頭好像掉了”
“別脫鞋啊,有味兒”
前一刻還生息薄弱的村子熱鬧起來,被這區區九個人注入無與倫比的活力。
房間不大,擠著擠著有人被擠到安靜坐在角落里的傅醒身邊,摘了圍巾與帽子的臉在黃色的燈光下分外滲人,那個不小心和人面對面的姑娘失色地叫了出來。
“啊”
傅醒看了她一眼,起身坐到光線更明亮的炕上。
他就這么走了,遠離了自己,被嚇到叫出聲的姑娘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傅醒余光瞄著從炕上起身的姜曜,說了聲“沒事”。
村長女兒把蒸好的饅頭送進來后,又抱了一臉盆直冒熱氣的地瓜芋頭進來。
姜曜只拿掉了圍巾,沒摘帽子,裹著厚重的大衣擠在人群中間。
她沒吃剛才的饅頭,伸手想扒拉一塊地瓜被燙得縮回來。
牛凱銳瞧瞧她那認真的眉眼,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
還沒來得及挪走,凝視地瓜的人就抬起頭來,用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他,口吻是和眼神不太一樣的甜,激起他一身雞皮疙瘩。
“小玫瑰哥哥,你幫我剝一個紅薯好不好”
牛凱銳離開的步伐受阻,認命地回到原位,忍著燙挑了塊模樣周正的,給她剝了半截,露出黃澄澄的內里。
扭頭,姜曜拖長袖子蓋住指尖,做好了迎接準備。
“”
他順從地把滾燙的紅薯放進她做好的“窩窩”里。
紅薯的甜味兒順著滾燙的熱氣飄散,姜曜咬了一點尖尖,問“你們有找到小朋友嗎”
忙著吃饅頭吃地瓜吃芋頭暖身暖胃的眾人抬起頭來,這才想起正事。
“沒找到人。”牛凱銳雙手各自捏一邊耳垂降溫,“但發現了小孩的圍巾,有人辨認說那是龍鳳胎里的女孩常用的。”
還真有發現
姜曜蹙了下眉頭。
牛凱銳接著道“那地方離如山口還挺遠的,也不在山道上,四周也沒有太多凌亂的痕跡,不知道小孩是怎么到這兒的。更有意思的是,我們剛找到圍巾,想要進一步展開搜索的時候,那些村民不讓了,提出往回走,說再不回天黑了,山上危險。”
火盆里啪的迸出兩朵火花。
他停下來,世界就跟著靜止了。
姜曜吹吹紅薯的熱氣,甜甜糯糯的果肉入口,綿綿地在嘴里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