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盔甲覆在身上,雨滴順著盔甲往下流。秦子業騎著長安走出城門,他回頭再看了一眼京城,轉身再無半點猶豫。
戰原坐在馬上倒是沒有半點不自在,只有譚易身為軍師,身子弱,秦子業給他找了一件蓑衣。
在京城御史府上,金銘正在翻看秦子業的資料,昨日皇旨下來后金銘就放了一只青鳥去雍州傳信了。
“這雨快要下滿一個月了,應該也該停了吧。”金銘神色若有所思。
他來京城除了把握全局外,還有一個目標就是尋找自己的鳳星,現在看來最有可能是他鳳星的人應該是王疏才對。
世家之首慶國第一公子,長相俊美,學富五車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條件。金銘想了想,打算再觀察觀察。
“鳳星是殿下的助力,殿下一定要好好把握。”國師的話又回蕩在金銘耳邊,他會好好把握。
秦子澤看見皇帝的疲倦的臉,向皇帝提出了告退。他站在皇城中,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現在秦子業已經離開了京城,秦子武也被排除在外,只要在熬過十幾天,熬到皇帝駕崩,他就贏了。
在秦子武被皇帝排除在外后,他本來也想去把圍繞在秦子武身邊的官員拉攏,沒想到秦子業那邊的速度更快。
讓秦子澤更好奇的是秦子業在和他的爭斗中可是處于下風,秦子武身邊的官員又怎么會去投靠秦子業呢,雖然不多但秦子澤心里有點微妙。
許光在曲明城忙得像一個陀螺,再轉一轉就能上天了。
“大人,杜大人在城門外想見您。”
許光愣了愣,跟著屬下一起去城門口。杜伸靠在城門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杜大人,你這是作何”許光看見杜伸身后的士兵百姓和災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大人,我來投奔你了。”杜伸對著許光擠眉弄眼。
許光“”
趕了兩天的路,夜里秦子業拿著弓箭又上山射了一只野豬,戰原背著兩頭野豬下山,十分高興。
在破廟里的篝火燃得很大,譚易披著披風在一眾士兵邊上有點嬌弱瘦小。
戰
家軍在戰原的手下擴充了到了三萬人,但能用的現在只有一萬人。戰家軍跟著一千人的云家軍混得還不錯。
“世子爺,明天應該就能進入雍州的地界了,您有什么想法嗎”譚易接過秦子業手上的烤魚問道。
“我來的時候給柳州那邊傳信了,劉大人會派五千人來助陣,剩下在離雍州不遠的各州,我也遞了信,湊出了一萬人。”
各州不是傻子,知道這兵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扣扣索索的給秦子業湊。
“那現在就是有二萬六千人了。”譚易還以為秦子業真要憑戰家軍和云家軍這點人去拼,得知還是一些人,譚易松口氣。
“不一定,可能在這些人里面還有不能用的兵。”秦子業咬了一口魚肉,冷靜道。
譚易點點頭,跟著秦子業這兩天,譚易在其中還是很融得進去,云家軍起初還跟戰家軍鬧別扭,雙方被秦子業揍了一頓,反而關系更好了。
秦子業的京城中的狀態和在軍隊中的狀態還是一些不一樣。
“爹,你腿還好吧”穿著單薄衣服的年輕人抱著花白的老人。
“我沒事,快休息吧,明天就要見到京城里來的大人了。”老人安撫一句。
這里也是一個破廟,里面大概有很多人坐在篝火處,神色灰敗。
秦子業騎馬到達和各州約定的位置,他走進破廟里,看見破廟里的人,眉頭皺了皺。
譚易跟著走進來,看見里面的人也是一臉無奈。
這分明是老弱少不經事,這樣的人怎么能打仗。要不是他們還穿著單薄的軍服,譚易都要懷疑是一群災民了。
“你們這里的頭領是誰”秦子業沉聲問道。
窸窸窣窣的交流后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回大人屬下齊門。”
“這里一共有多少人”秦子業的聲音很平靜,周身的氣場冰冷銳利。
“跑了一千人,這里還有九千人。”齊門恭敬道。
“想走的現在就走,不想走想上戰場殺敵的就留下。”秦子業沒有什么意外,他的目光掃過面前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