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莊內。陸謙臉色帶著三分難堪,林沖的急報已經送來。水畔大營損失慘重,不僅嘍啰死傷被俘過半,就是劉唐也身受重傷。他額頭上似被什么東西猛地打了一下,大腿上挨了一叉,接著就是當胸一棍,胸骨似都裂了。
可以說是險些把小命都丟在了水畔邊。
結合那武松打城中傳出的消息,顯而易見,那額頭上的傷口是那沒羽箭張清的手筆,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跟那個bug放對,劉唐沒被官軍抓了去,就是幸運了。
如此消息被陸謙看了,是只想抄起刀子去把那張叔夜給捅了。屁的歷史名臣,屁的抗金英雄,直娘賊,險要了他心腹兄弟的性命,陸謙還管他個狗屎干毛?
當下就命人召集來李家莊和扈家莊人。這糧草轉運一事,就全交付于他們了。而作為梁山的回報,陸謙許諾他們每家一百石精鹽和五擔晶糖。
扈太公和李應對視了一眼,晶糖和精鹽這戲碼他們自都聽說過,先前只以為是鄆城的晁天王以及呼保義兩位江湖大佬的營生,可現在看,卻不想是出自梁山泊。
一百石精鹽和五擔晶糖的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它們還都是稀罕物,特別是晶糖。
“敢叫大頭領放心,此間糧草,老朽與李莊主必一粒兒不少的通通運到梁山。”
扈太公都心甘情愿的倒貼錢糧,好叫梁山泊速速離開。如此這一來能減少官面上的是非麻煩;二來么,也好叫他們撕咬著祝家莊的遺產。
如此一大塊肥肉,數百頃良田,可不是幾個未亡人和乳臭未干的小兒能把守得住的。就算扈家與李家不來動手,這陽谷縣的其他大戶豪門,也會如那草原上的禿鷲,成群結隊的撲過來撕咬。
這世道就該是如此。
利益當前,誰也不會因那祝家死于‘國難’而心慈手軟半分。
整個陽谷縣的盤子就那么多,多一個人分潤,就叫別人利益少上一分;少一個人分潤,就能叫大家多吃上一口肉。
“除此之外,小可還有一事兒要繁忙二位。那陽谷縣但敢于我梁山為敵,將土勇交付給濮州的團練使,伏擊我山寨運糧隊伍,實自尋死路爾。”這件事李應和扈太公也都知曉,戰亂一起就有那民夫逃回家中,二人自然得報。
只是他們都不曉得那一戰孰勝孰負,可心下里都以為梁山兵馬應該是大敗而潰。
“一群土狗也能嚇的住真龍么?”
“兩千土勇,數量不少,卻盡是紙糊泥塑的,不堪一擊。我山寨第三營五百好漢,雖人數遠遠少于他們,卻能輕易反殺兩千伏兵,斃俘近七百人,叫那鼠輩膽寒。”
“此事于我山寨折損不大,卻甚是惱人。你二位盡可去告訴陽谷知縣,陸謙這胸口憋著火氣正待發作呢,問他可還要留住那頸上人頭?”
“要他盡于我錢糧物質,價值不可低于五萬貫去。否則我陸謙必親提大軍殺奔陽谷城池,將內中一干斯文敗類、污穢官佐,腌臜小吏,全部斬了,一個不留。”
李應、扈太公聽了陸謙的話,膛目結舌。五百人被兩千人伏擊,結果竟是兩千伏兵被反殺了七百人,這梁山人馬真如此威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