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困于地理地勢,山寨軍器監制作過程中很難利用上水利,但畜力卻是可以的,下一步還有可能借用上風力。而這就要看湯隆他們能不能把風車搞成功了。水泊里的風勢還是挺充裕的。
且軍器監現下也在慢慢的進行分工,這不是把刀槍與盔甲作坊分別開來,弓弩作坊亦一樣要分別開來。而是一種更精細的區分,將制作與后勤,將后勤與采購,系統的區分開來。
這期間叫宗澤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梁山泊的伙食,不管是賊兵還是匠人,不管是戰俘還是他們一家人,皆吃飽喝足。隔三差五還有葷腥,而他家的伙食就是更好了。
宗澤‘上山’后的這段日子,則正趕上梁山泊迎來的一次新的大發展。別的不說,先就是黃門山一干人的到來,摩云金翅歐鵬、鐵笛仙馬麟自是被陸謙編入軍伍,隨著人馬的增多,梁山泊明明好幾十個頭領了,陸謙卻是還有不夠用之感;而神算子蔣敬和九尾龜陶宗旺亦有大用。支度司與工程司的作用,不需要多言表。
接著就是摩尼教送來了一批的人手,這便不再全是船匠了,里頭有的是落魄書生和敗落賬房。花石綱禍亂江南如此久遠,不知道讓多少家境安康的人家淪為赤貧,那些往日里可享受著家**養安心讀書的書生,現下就變得不得不為自己和家人的生計而奔波了,那其中一些人就入了摩尼教。
現下,摩尼教一是為了感激陸謙。
對比陸謙傳授的‘真法’,他們自個想出來的那些口號,就是一堆low逼。這是個天大的人情,摩尼教必須要有所表示的。
再有一個,就是摩尼教亦希望能借此機會,將自家教義渲染到梁山泊去。
那諸多的摩尼教高層里,還有那對梁山泊不死心者。如方臘的叔叔方垕,和王寅、包道乙等,都是其中之人。
梁山泊一下子就多出了上百個能識文斷字,能寫會算的人物,可以說是大大填充了各司空虛。雖然意識形態上還有些區別,可陸謙相信,只要享受了梁山泊的待遇后,不需多少時日就能叫他們歸心。
而有了這些‘文化人’的加入,別的不說,只那支度司,剛剛走馬上任的神算子蔣敬就操辦起了厘金局,正式將水陸稅務悉數歸入其中。
而具體負責厘金局事物之人,竟然就是那剛剛被摩尼教送來梁山的一個落魄書生。
此人姓薛名紹,溫州永嘉人。本身亦出自大族,甚至其族兄也剛考取進士不幾年,但災禍落在他的頭上,卻不是薛氏宗族能夠庇護的。
薛紹父母雙亡,家產盡失,一弟一妹寄托在舅父家,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杭州求生。但這只是借口,實際上卻化名投身到了摩尼教里。因為出身大族中,且能寫會算,薛紹還是頗得上頭青睞的。否則這一遭兒怎的就被選拔來梁山泊了?
卻完全沒有料到,他們人等剛剛在山寨里住下了幾日,就有一場改變命運的契機等待著他們。
考試!
一份語數相混的考卷,百分制考題,十分新穎的模式。甚至連試卷都是寫在一張大大的黑底木板上,而不是刻印成試卷。但薛紹在這次契機中緊緊地把握住了那份機會,他的得分是73分,在所有參加考試的是十二人中,排名第一。
于是他坐上了厘金局二把手之位。
就在宗澤,以及他的兒子宗穎,在用一種謹慎的態度,小心細致的觀察著水泊梁山的時候。
坐上了局座的位置,有了單獨屬于自己的一間房屋的薛紹,卻在如饑似渴的吸納著自己能夠尋到的所有關于梁山的信息和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