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獸楊志乃是梁山泊有名號的大將,今日被張清打的敗逃回去,可以說是官軍這些日子里斗陣勝的第一戰。叫何灌好不高興。
只是楊志的戰敗惹怒了梁山泊陣上的兩員好漢,卻一個是撲天雕李應,另一個是鐵棒欒廷玉。
畢竟張清本人的槍法稱不上巧妙,能打敗楊志靠的全是一手飛石本領。而這手飛石本事,不管用再多話語去贊揚,亦都不能抹掉它乃是暗器的本質。
這戰陣上靠暗器傷人,可不是甚光彩的。至少這叫人心中不服。就比如楊志,前后兩次在張清手下吃了大虧,就是氣急。蓋因為他自負要論近戰本領,他有信心三二十合刺張清于馬下。
這或許也就是原著上,梁山泊好漢一個個車輪似的送上門去給張清來打的原因吧。不服氣啊。俺們一個個長槍大刀的真功夫了得,卻在一個武藝二流都算不上的小輩面前,連連折損銳氣,肚皮都要氣炸了,誰能服氣?以至于那沒羽箭用飛石絕技先后打了水泊梁山十五員戰將,成為水滸原著上梁山泊“男子單打”成績最好的選手。
這事實的結果卻又證明了一個顛不破的真理——戰場上是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
你呼延灼、雙槍將、大刀關勝等等再牛逼,不也是要在我石子面前落荒而走么?
李應、欒廷玉的武藝比起楊志也不差哪里,出陣時候,李應且高叫著:“這鳥廝一身本領全在飛石。一個不濟事,我兩個同去夾攻。”言罷與欒廷玉,一左一右,兩條鋼槍殺出陣前。沒羽箭張清卻是渾然不懼,還笑道:“一個不濟,又添一個!由你十個,更待如何!”
一震長槍就要接上廝殺,但后陣的張仲熊見了梁山泊二將其上,大罵一聲:“無恥匪寇,豈敢以多欺少?”挺著鐵棍就沖了上。還要先張清一步迎上欒廷玉,二人走馬戰做一團,酣斗二十合,不分勝敗。
而這邊的李應與張清卻有了勝負,沒羽箭使槍的本領斷不是撲天雕的敵手。接戰不及數回合,就打馬向官軍陣上跑去。只是這回李應卻不去追了。他本來是要同欒廷玉一起來戰張清的,那里想到張仲熊橫插一杠。如此只他一個,卻是沒把握能防得住那張清的飛石。所以,他直接就不追了。
這一招甚是出乎張清的預料。于是沒羽箭沒跑多遠就立住了馬,繼而轉頭回了來。那場面真的是蕩漾著一股尷尬味道的。
見到張清立了馬,見到張清再度向他跑來,李應禁不住嗤笑他:“貪頑小兒,只以石子傷人,恁地下賤。你打得別人,能近得我么?”
“區區草寇也敢辱沒朝廷上將,卑賤之徒,何足懼哉?”張清勃然大怒,當下手舞長槍,飛馬就要直取李應。可兩個未曾交馬,李應先就挨了一石頭。卻是那張清將馬頭兜轉回來的時候,早暗藏石子在手,覷得李應雙手持鋼槍,自來廝殺,那是抬手一顆石子飛起,正中李應的鼻梁,叫撲天雕嗷嚎一聲,丟了長槍,奔馬回陣。那邊鐵棒欒廷玉唯恐受張清的夾擊,亦撥回馬便走。
如此連勝兩陣,叫范縣的宋軍是大漲了一遭士氣。只是梁山泊大寨士氣低沉,就是那素來以自身本領自傲的方杰,看了一遭后,也不敢放言去斬了張清。
張清雖只有飛石打將的本事,槍法頗為一般。但就是林沖、魯智深、方杰、王寅等高手,也不敢放言一合斬殺了張清。如此這廝飛石的本領就是真正的威脅了。
當然,誰要是能拉下臉面,先給張清一箭,射不中人,只需先射了馬,或是也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