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回山寨,陸謙已經回到梁山,大批俘虜和繳獲伴隨著梁山泊大軍轉運到山上來。濟州府境內,本是那地方官府設下的道道哨卡,只剎那里就變得如是虛假的了。
梁山泊如日中天,整個濟州府皆在山寨眼皮之下,哪個知縣老爺的脖子癢癢,要來尋梁山泊的刀口解癢?自然不敢再阻攔周邊百姓涌入梁山。
斷絕多日的水泊北路東西陸上通道,再次暢通無阻。數之不盡的傳言被帶入了東京城中,繼而傳播到更西的地方。
何灌一路逃到濮州,清點兵馬殘兵不滿三千,隨后幾日里陸續有殘兵敗將匯聚來,總兵力亦不過五千人馬。五萬步騎大軍只剩了這么點,還多是丟盔棄甲。他心中盤算的念頭徹底給打破,老老實實上書朝廷請罪,現已被勒令速回到京城聽罪了。
程萬里那廝卻好運的在當日逃的一命,卻不得不前往濟州府那火山口任職。
道君皇帝非常生氣,趙佶再是昏庸,他曉得京師禁軍這一敗的后果是怎樣一個惡劣。堂堂五萬京師精銳竟然被在一窩草寇的手中,消息傳開,朝廷威嚴盡喪。且這波草寇好就在距離京師僅僅三百里處,京師震動,京畿亦已震動。
別的不說,只京城糧價這幾日里就持續走高,便是最好的例證。
為甚糧價在不停走高?即便是朝廷從官倉撥調糧食入市,還不能遏制?
原因就在梁山泊,就在五丈河。
那是東京城最是重要的命脈之一。先前京城里的萬千百姓亦非是不知曉其在受著梁山泊草寇的威脅。但被一窩賊寇拿捏著,和被一窩能擊敗五萬京師禁軍的賊寇拿捏著,可是全然不同的。
前者只是能呈一時之強,后者卻可將大宋朝攪得天翻地覆,至少是京東兩路,今后再難有寧日。
“凌振?”
文德殿上,趙佶口中輕輕念叨著這個他先前全無丁點記憶,但現在卻是忘也忘不掉的名字。
因為在何灌的奏章當中,就是此人毀掉了范縣的城防,造出新式的石砲襄助梁山軍大敗官軍。可以說他是官軍范縣一敗的罪魁禍首,也就是他的投敵叛變,毀掉了朝廷的尊嚴。
……
沒檢查錯別字,有的話,大家指出來,事后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