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這般做會叫他手下人馬折損多少,宋黑子才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身邊的這些個頭領。對他來說這些人才是他講義氣的對象。
“咦?”
宋江身子一硬。猛地發出一聲驚叫。城上殘存的丁勇,也有人看了到,突然之間爆發出喊聲:“援軍,是陸大都督的援軍!我們有援軍啦,我們的援軍到啦……”
卻是就在這時候,一標騎兵突然從斜處里殺出。高高飄揚的'梁'字旗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鄧飛,不,是盧俊義帶兵殺到了。
二百騎兵是不多,但力氣只要使的對,四兩也能撥千斤。
他們就像一柄刺入油脂中的炙熱尖刀,所到之處無人能擋其分毫。隨在盧俊義的身后,點鋼槍下亡魂片片,所向之處,無人可擋。劈波斬浪的沖殺,所向披靡的疾踏,叫這二百騎兵無不從內心最深處里激發起陣陣豪情,也激發起了最旺盛的斗志,逼人的殺氣纏繞在每個人身上。
騎隊氣勢如虹,便就更是勢若破竹,如入無人之境了。
滄州軍的清掃部隊被一擊而破,盧俊義內心里銘記著鄧飛的指點,馬不停蹄,回軍接著再往里切入。
慌亂的敗兵才是滄州軍最大的敵人。本就士氣低落的他們,如此之下,艱難維持的陣列都是不易,更不要說堤防著自家敗兵了,那結果是三四千人的本陣被自己人直接沖的一塌糊涂。
“頂住,給我頂住。不準退,誰也不準退!“
滄州團練使瘋狂的大喊著,用長刀逼著逃下的士兵重新上前。“敢有后退者,殺!“但看到那些被他逼回去的士兵拐了個彎,繞過自己繼續向后逃跑。帶血的長刀下立刻倒下了一具滄州軍自己人的尸體。有些歇斯底里的團練使,舉著才砍過人的血刀高叫:“殺回去,都給我殺回去!凡敢有后退者,殺無赦--“
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敵人就只是一小隊騎兵。
石勇聽著,不知道突然之間哪來的力氣,猛的撲到城墻上看,只見城外的官軍陣中,一條赤色長龍正在張牙舞爪。
旁邊,一個大大的黑影出現在石勇眼角的視線里。郁保四看著城外大亂的官軍,是痛心疾首,“可惜,可惜。哥哥若再能有三五百兵,此時打開城門,直向攻殺。定能大獲全勝。”而現在就只能看著自己騎兵隊伍攪鬧了官軍一通,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那只能叫官軍士氣更加低落,對于棣州,那本該有的再次進攻,也不了了之了。
宋江、石勇聽了這話都是苦笑,宋江手中若能再有這般多兵馬,何以能叫滄州軍殺上城頭?
“只是,依宋江之見,這滄州軍也撐不了多少時間了!”梁山泊的援軍已經來到,或許那那支騎兵只是先頭呢,滄州軍如何還敢繼續待在城外?
屆時梁山軍殺來,他們久戰兵疲,士氣低迷,豈不是取死之道?
現在比的就是誰能撐得下去。
宋軍大營中,滄州兵馬都監急忙叫人敲響聚將鼓,這猛地冒出一隊梁山軍來,事關重大,可不能不以為然。
滄州團練使第一個叫嚷著退兵,叫左手處坐著的王師中勃然大怒。“棣州乃國家疆土,現被賊人占據,城破在即,團練卻言退兵,莫非以為國家無有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