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激動,是激動,這絕對是激動。
那抓到秦檜,有機會好好地炮制這個狗東西,陸謙發現自己竟然比剛穿越時候還要激動。就是不知道他老婆在不在,在的話,一遭把這對狗男女全砍成肉泥,才是普天同慶。
當然了,他對面的那人卻不知道此刻陸謙心里所想。想了想又開口道:“小人還探到,這秦相公與新聞署的趙明誠趙相公乃連襟也。”卻是秦檜老婆是王珪的次子王仲山的女兒,李格非的老婆是王仲山的妹妹,李格非的女兒李清照叫王仲山舅舅,是他的外甥女,所以李清照叫王仲山的女兒(也就是秦檜的老婆)為表妹。李清照的年歲比王氏要大。
陸謙還真不知道這個。趙明誠、李清照的底細兒,他心知肚明。可是王氏,他是真不知道此王氏便是彼王氏,與李清照是這般關系。
寬慰兩句,揮手叫人下去。陸謙心底里卻是半點沒有改變主意,這秦檜還是要殺。不殺了他,陸謙念頭就不通達。便是蔡京之流也沒有給他這般多的殺意,然而秦檜,他則必須死。
至于前世給秦檜翻案的那些文章,什么背鍋俠啊,替罪羊啊,等等。陸謙通通不理會,他也沒必要去爭執這個,抓到人后殺了就是。
而濮州城頭。劉仲武等人此刻正依著城垛,向城外張望。
遠處黑暗漫漫,籠罩大地,近處的幾座村莊都已經變成了梁山泊的營寨,還有零星火光閃耀。極目一望,曠野沉沉,只有兩三火光,稀疏相隔。
刁斗聲破空送來,彼此似都能聽聞的清晰。
“濮州城高池深,內中又錢糧充沛,我軍足足上萬軍丁,怎的守不住城池?”王稟開口說著。這自古攻城,非是一場血戰,便是兩軍對峙不休。濮州城中糧草充足,自不怕梁山賊圍困。而強攻猛打般的廝殺,他們據守勢,亦大大占優。梁山賊雖然打勝了決戰,可也不意味著他們就能長久的屯兵濮州城外。
要不是擔憂梁山泊的石砲了得,王稟都敢指天立誓,一定能守住城池。
甚至要是城中的兵馬都是西軍,他都能想望著等到敵軍氣衰兵疲,而后奮擊一擊,如此還可以一戰功成呢。
姚古、王贍都閉口不言。
劉仲武都決心一戰了,他們復又奈何?
次日清早,劉錫就被一陣嘈雜聲驚醒,他忙起身穿衣,披掛整齊。就看到父親正站在庭院里做嘆,向邊上的隨從一打聽,才知曉是發生了何事。
今日清早,巡城使劉光世來報,他們在天亮后發現城中赫然散布了不少勸降信,更有些告示被張貼出來,蠱惑人心。劉光世沒抓到那細作,但把周邊百姓給抓了不少。事情被報道劉仲武這兒,被劉仲武喝令釋放掉。
這劉光世剛剛手里握了兵權,開始真正的巡城治安,現在就要一氣抓過百人,不是叫濮州城爆炸的么?
等到日上三竿,一支一兩千人的隊伍開到了城下。軍中大嗓門的士兵都被選出來,輪流叫罵,明面上是激城內來將領迎戰,實則是打壓守軍的士氣。
梁山軍的叫罵聲,聲聲入耳。而城中軍將只做縮頭烏龜,那最初時候,守軍士兵會義憤填膺。可若是久而久之,那守軍士兵就要轉而視城中軍將為怯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