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時空,北伐成功以后,南京政府名義上統一了全國,但沒有太大的權威,當時中國的狀況,依舊是軍閥割據,沒有太大的變化。
除由常凱申指揮的第一集團軍受果黨政府節制之外,中原馮基督的第二集團軍,華北閻老西的第三集團軍,兩廣李猛仔與小諸葛的第四集團軍,均割據一方。
還有關外張小六的東北軍,東北易幟后,中國全境均懸掛起青天白日旗,然而,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樣的統一有名無實。
如此,這兩者到是頗有同工異曲之妙。當然,方臘的優勢更大,那手下個分支的頭領,可遠沒有馮基督、張小六那么大的資本。但常凱申銀彈開道,借刀殺人的一些法子,卻未嘗不能給方臘助一臂之力。前者完全可以同‘推恩制’有機結合么。
時間如此到了太陽偏西,陸謙方攜著方金芝回宮,方天定站在門庭臺階下,望著遠去的儀仗,面上洋溢著真心的笑,對那高玉道:“侍郎以為如何?”高玉在方臘手下官拜兵部侍郎。
“是高玉多心矣。”
陸謙一門心思的為方臘設計,且還真的就方天定之所言,拿出了些手段來,固然是權術奸詐,有違江湖道義,叫人不爽利,但毋庸置疑,此些法子對方臘之困居還真有些可用之處。
人家如此盡心盡力的為之排憂解難,再以惡毒心思揣測,就太不上道了。所謂疏不間親,這方家與陸謙好歹結為翁婿,自己還要暫且忍耐之。
讀書人目光更加長遠一些,或者說心思更復雜一些。高玉知道梁山軍與方臘現下是天然盟友,在推翻趙宋江山之前,彼此互為表里,可說是天生一對。
但如今之天下,能搶奪萬里江山者,籠統來說也就只方臘與陸謙兩人。那鐘相、王慶已經被南路西軍打的在岸上立不住根腳,跑進了洞庭湖中。如此雖叫宋軍一時間難以剿滅,卻也給人一種不成大氣之感。
而河北的田虎呢,洺州、邢州、邯鄲之地已盡數丟了。不管是河東還是河北,西軍打田虎都像老子打兒子一樣爽利。而東面又有大名府抵擋,田虎只能帶殘兵流竄到趙州一帶,并且做出東進冀州之像。而大名府的童貫、張所之軍已經北上。
可以說,作為方臘與梁山軍的擋箭牌,田虎、王慶的耐久已只剩下一絲絲也。接下來對于兩軍便就都是最艱苦的考驗到來。這個時候南北兩邊的關系更需要緊密無間。但是這一南關如果過去,則天下便就是南北爭霸也。
高玉對梁山軍早就有所警惕,乃至敵視。這不能說是錯,可無疑過于超前了些。
而他雖一心為方氏籌謀,卻也不是那種剛正不阿之人。進諫不是犯上,更非是訕君賣直取名。見方天定如此,才不會堅持己見呢。
那方天定今日之作為便是高玉之謀劃也。其所言有真有假,虛虛實實卻是叫人最難判斷。
摩尼教中是有那令出多門之憂,但方臘早有定計,收權已經非一時片刻,其內部之亂像今已大減。可以說良好的外部環境,為方臘提供了這段寶貴的時間。
他們有統一的敵人,有著一定的壓力,卻又沒有致命的危機,如此環境下,一年時間怎當方臘是吃白飯的么。
這期間情由,卻是陸謙一時半會難以解開的。反倒是諜報司在稍后時候,又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