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梁山軍驍勇敢戰,這黃河岸畔又無甚高山溝谷好埋伏,也無大片樹林,所立者只能是大道兩旁處,還要遠遠的撇開,省的被發現。如此,一陣鼓噪殺出,卻不能立下創傷那梁山軍,黑夜中,百多步距離沖殺來,埋伏效果已經打個折扣了。
是以,他們的目標更多是岸畔的營壘。待到那支兵馬走遠,張憲自領軍馬向營壘西北角進玫,酆美則帶領兩千馬步軍搖旗吶喊,向營壘南撲去。
吶喊聲就像海潮涌來一般浩大。
梁山軍中自然察覺,可二人都無所畏懼,彼處營地總共也就三千余兵馬,適才出營大軍沒有三千也有兩千五,這營壘里正是空虛,而二將又帶引著足五千軍兵,傾力攻殺,必可得手。
一時間營壘內外箭如雨下,廝殺聲震天響亮,可就在吶喊聲大作時候,營壘內忽的向天空飛出幾枝火箭,又是幾聲號炮。那營壘西南角忽的喊聲大起,黑暗中不辨人多少,向宋軍反撲了過來。張憲、酆美大驚失色,如何不知道梁山軍早有埋伏,自己落入圈套也。
宋軍兵馬自相踐踏,退出了七八里路。喘息方定,黑暗中又見一支兵馬,由斜刺里殺來。酆美正要策馬迎殺向前,見來的隊伍,陣形散亂,倒荷旗幟,分明是敗兵。卻正是張憲部。
二人照面,嘛話不需要多說,就引兵向北逃竄。
他們這兒都這般多災多難,朝城下就更可想而知了。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酆美、張憲行進中大致查點軍士,幾乎折損了一半。只指揮使就丟了四個,還有三人中箭,幸是都在不重要處。余下軍士也個個愁眉苦眼,精神不振。
此刻,陸謙人已經就在朝城。見了被俘的王彥,這位正史上八字軍的首領,心中憋一口氣,可是沒有納頭就降。
大營有信鴿飛報,已經殺敗了偷營的兵馬,但亂軍中酆美與張憲都被走脫。
“呼延將軍,這張憲與酆美已經引著殘兵北歸,且去劫殺一通。”也就是兵馬不足,早前為了迷惑宋軍,始終未向北岸增兵。也就是到了夜間才急速運來了兩千親軍。
宋軍整個頭尾都盡在諜報司的監控下,伴隨著信鴿的普及,以及鴿巢的鋪開,大名府與南岸之間的消息不要太暢通。
“大王放心,待臣再擒他一個。”那張所在王彥被陷之后,便被出擊的聞達部打的潰不成軍。后者也追著敗軍北去,暫且不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