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些個軍寨的主將紛紛向他來求降,那骨氣與節操依舊是提不起來的。但花榮最初時候也沒有多想,那一路的安撫使都有投降的,東京城的留守也都投降了,一干小將何以就不能了?
但綏德軍城內,偏偏就撞上了一臭硬臭硬的知軍相公。這一對比來,就著實高大上。
在銀州的折可大聽了后也是吃驚。“這位相公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和氣人。今日卻這般強項,莫不是往日里都是作假的?”
然不管怎的說,這廝固然臭硬,但整個綏德軍攻略卻是再成功不過了。
那順著綏德軍直接向南,重重的黃土高坡與溝壑橫流之間,也有一條道路直通延安府城的。
而延安在關西的地位為甚那般重要,除了其內有一塊難得的平地外,更多是因為這兒的“四通八達”。向西、向東、向北、向南,可以說是關中平原以北地區【陜北】的交通核心樞紐地。
而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在大軍匯聚到綏德軍之前,守住這兒。
“今日是得勝之時,何來叫這措大敗了興致。來人,把他拖下去,看押起來。”花榮也不會殺了這知軍,只是揭過這一章。回過頭來召集諸將道:“大軍襲取綏德,我輩已然是大功告成。然我軍主力尚在河洛,便是急速調遣兵馬進援,也非短時間內可成的。此間或許西軍聽聞警報,已然殺了過來;或許那黨項人的大軍,沿著無定河,也已經殺來。”
“諸君且議一議,我軍該當如何是好?”
花榮說話中臉色是很嚴肅的。人都不是傻子,想要做戰略欺騙,談何容易?何況還是劉法那種百戰沙場的名將。
是以,陸謙只能真的大舉在河洛集結兵力,再在蒲州、武關映襯,如此才叫宋軍確信,那主力軍真就在河洛。也叫西夏人相信,梁山軍與宋軍真就要大打出手了。
如此二者就都放松了警惕,花榮也這才好兵出麟州。一擊而得手!
岳飛眼睛瞇了一下,大小眼乍然看倒是一般大了。在城中大勢已定后,他就考慮著這一問題。現下花榮且有兩個選擇:一是守,二是攻。
守就是趕緊把麟州的步兵拉過來,同時也要扎好自家的籬笆,如此分散到各處要害地,整頓礌石弓弩等守城物質,坐等敵軍來打,祈禱著梁山軍大軍抵到前,他們還能安然無恙。
攻,就是趁虛而攻,往南繼續打,打到延安城下,虛張聲勢,搖旗吶喊,至少不叫宋軍摸準了他們的兵力數量。
照岳飛的性格,他是喜歡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