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閩軍時候,城頭上的丁壯差人慌忙拉起吊橋,關上了城門。那知縣相公奔上城頭沖著城下喊叫道:“徐將軍,你為大宋之官,何以忽帶兵威逼縣城?莫不是要做反?”是一臉的正氣凜然。
徐徽言看著城頭上的那官,只不屑的吐了口吐沫,這等腌臜措大,只恨不得能戳出十七八個透亮窟窿,方才叫他好生泄去心中的怒火。
“你是甚個鳥人,敢把這等罪名施加到你徐爺爺頭上。真是不知死活!”
“來啊。叫將士們進城,于本將軍把那鳥官給抓過來!”徐徽言半點不提破城,只說進城。
身后的上千閩軍都是早做好準備的,聽到徐徽言下令,一發吶喊,弓箭手迅速上前,彎弓搭箭就把箭矢送上了城頭。后者可是半點防備也無,忽的遭到攻擊,城頭上卻連丁壯差人都不過百人,弓弩更是少之又少。
現下閩軍猛地發力,城頭上登時亂做一片。那知縣相公更是發出一聲尖叫,掉頭就向城下逃,屁股上兀的還中了一箭。只是力道已盡,且又是輕箭,穿過官袍,入肉也差一寸有余。屁股上的肉厚實著呢。
城外的箭矢眨眼碾壓了城頭,下方的閩軍士兵,迅速跳過城壕。兩丈寬的壕溝只憑人力跳躍自然是困難,但是有了竹竿就是另外一說了。
如是后世的撐桿跳,數十名健銳輕易地過到了另一側。那長樂縣城且只兩丈來高,百多年不及修補,許多地方早已經塌陷,閩軍健銳輕易地便登上城頭,拔出單刀來,只做勢喝呼,城頭上且活著的丁壯公差就人人乞命求活。
放下吊橋,打開城門,上千閩軍魚貫而入。徐徽言一馬當先,引著百十親兵,就直沖縣衙去。
正堵住那要帶著家人浮財逃去的知縣。
徐昌言上前一把揪住那屁股上裹著白帛的知縣,投到了徐徽言馬下。后者屁股好不疼痛,哀聲叫出。
“你這撮鳥,趁了誰的勢頭,敢這般輕辱你徐爺爺?”徐徽言一把揪住那知縣衣襟。
后者雖好生害怕,可看到徐徽言身后打著的宋軍旗號,那文官骨子里對于武將的鄙視、蔑視爆發出來,叫他不愿這般對徐徽言低頭。
“徐將軍方上揭陽山數日,莫不就把自己真當做了山匪大王?這般行事本就不符規矩,怎的,現下還要侮辱本官,殺官造反不曾?”這知縣也是伶俐人,想到徐徽言早前所說的進城,以及閩軍進城之后,不見有燒殺擄掠,當下就以為徐徽言且還未反。語氣倒是頗為強硬。
徐徽言臉上故作出一抹糾結,這時候他哥哥徐昌言過了來道:“將軍,這鳥官好生肥厚的家財……”卻是已經把知縣裝載浮財的馬車給扒開看了,數額很不小。
這樣一聲言語似乎激發了徐徽言的怒氣,把手中的知縣往地下一投,叫道:“知縣且還不知道前方戰事吃緊,將士們急需錢糧,可不能因小失大貽誤了戰機,壞了朝廷大事。”他這話語一落,轉身一揚臂膀,叫道:“來啊,都給我搬!”
那知縣聽得徐徽言大聲說出來的這句話語,氣得全身發抖,因為那搬走的還有他的全部家當。當下指著徐徽言便道:“徐將軍,你也是當朝命官,豈可如賊人一般劫掠府庫,如此行徑,我一定告到官家處去,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徐徽言嘴角一歪,笑道:“那就請便了,只要不貽誤戰機,余下事,悉聽尊便。”他現在的任務就是打著紅旗反紅旗!
叫趙官家本就所剩無幾的名聲變得更加的丁點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