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詩人劉禹錫在詩中寫道,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
任何一個時代,蕓蕓眾生,能夠在歷史上閃閃發光的卻僅僅只有那么幾個,南宋也是如此。
朝代更替之時,往往是最能考驗氣節之時。正史上的兩宋也好,眼下的趙宋也好,可謂是中國歷史上最優待士大夫的朝代,但是朝廷的優遇,真的換來來士大夫的忠誠嗎?
正史上的德祐元年,元軍沿江而下,一路奪取建康、蘇州、常州后,臨安城人心惶惶,朝廷大小官員,為保身家性命,帶頭逃跑。
同知樞密院事曾淵子、左司諫潘文卿、右正言季可、兩浙轉運副使許自、浙東安撫王霖龍、侍從陳堅、何夢桂、曾希顏等數十等幾十名大臣乘夜逃走。
簽書樞密院事文及翁和同簽書樞密院事倪普等人,竟暗中指使御史臺和諫院彈劾自己,以便卸任逃走,然而御史章未上,二人已先逃跑。
臨朝的謝太后憤怒地貼榜于朝堂之上,斥責這些賣國求榮的無恥小人連人都算不上:“我國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與嗣君遭家多難,爾小大臣不能出一策以救時艱,內則畔官離次,外則委印棄城,竟然內外合謀,接踵宵遁。平日讀圣賢書,所許謂何!卻于此時作此舉措,生何面目對人,死何以見先帝!?”
然而,如此的斥責也不能阻擋官員的逃跑浪潮。南宋德祐二年,也就是西歷1276年,南宋君臣過了一個凄凄慘慘戚戚的新年。正月初三,傳來了嘉興府守將開門投降的消息。正月初五,謝太后任命吳堅為左丞相兼樞密使,當天在慈元殿下詔“宣麻”公告時,朝堂之上只有六名文官到場。
這就是士大夫的節操。
后世人很多說起南宋,不少人推崇其氣節。什么十萬人蹈海,很多人還鄙視朱明,說什么宋朝滅亡時有十萬人蹈海,為何明朝滅亡時為何無人為之殉葬?
說的好像那曾淵子、潘文卿、季可、許自、王霖龍、陳堅、何夢桂、曾希顏、文及翁、倪普、留夢炎等人一個個都是為國盡忠的不二之臣一樣。
那留夢炎還是狀元呢,德祐元年,被任同知樞密院兼參知政事,并拜為右丞相兼樞密使,總督諸路軍馬。
他是受命于危難之時,可領命卻不效命。稱病于家不出,直至太后親臨其家,才出任左丞相。
不久,就干凈利索的投降了元朝。
所以啊。就是趙桓也心里明白,都到如今這個份上了,指望著手下的大臣兀自人人忠心赤膽,還不如祈禱陸皇帝一口水給噎死呢。
要論一干大臣中真正為他考慮的,還真就只一個耿南仲。
后者到了貴州【桂省貴縣】,是又病了,這會是真的生病了。一些事情自然便無從參與。直到聽聞了消息才急忙求見趙桓,可為時已晚,那時候陳公輔已經離開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