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奉先與耶律余睹的恩怨已經可以充分解釋現下的結果。那蕭嗣先定然也是蕭奉先一派的骨干人物,耶律余睹腦子傻了才會看著他重新復起。只是蕭奉先技高一籌,瞅準時機,一擊致命罷了。
如此,那耶律敖盧斡再是負有人望,他娘死了,他姐夫死了,他姨夫也跑了,失去了內外助力的他,在蕭奉先面前,就只能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
但那天祚帝既然能勃然大怒,這就證明蕭奉先的誣告是戳中了他的痛點。也就是說,他已經覺得自己皇位不穩了么?
陸謙嘴角掛出一抹冷意。可不是么。丟了遼東,再丟上京,天祚帝的皇位要還跟十年前一樣牢固不可動搖,就有鬼了。
“陛下,時機到也。金軍之意圖很是明顯,就是要拿下臨潢。如此,契丹便只剩下南京道與西京道了。”那更西部的西北路招討司,是天祚帝逃跑都懶得逃過去的爛地方。可偏偏契丹的南京與西京,盡都是中原舊土。
宗澤雙目綻放著精光。陸皇帝久有心北上收復幽云十六州,如今看來,動手的時候就要到了。
他給宗澤劃下的大畫餅,那西夏已經是奄奄一息,即使楊志已經領兵轉入了河東,剩下的西北軍兵拿下西夏殘部也不在話下。
現在就要看遼國了。如果不能順利收回幽云十六州,這便就從根本上否定了陸皇帝的畫餅。
因為西夏并不是一個能叫人信任的對象,怯懦如趙宋且能把它摁在地上摩擦,那西夏還如何算得上一塊試金石?這只能算是塊墊腳石罷了。
只有幽云十六州才算是一個真正的標志。那殘破的契丹也不算甚,打趴下氣焰正盛的女真兵,徹底解決北部之邊患,這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蓋因為誰都知道,中原的大敵只有北方。中原也只有徹底的壓服了北方少民,才能真正的稱霸東方。
而過去北方少民的代表是游牧民族出身的契丹人,現在就變成漁獵民族出身的女真人。
陸齊只有徹底的擊敗女真,如此才能放手的向西、向南進軍。
所以,大殿中不止是宗澤一人的眼睛發亮。那在場眾人,有一個算一個,十數雙眼睛這一刻全都在釋放著噼里啪啦的電花激流。
就是陸皇帝臉上也露出一抹興奮。那說一千道一萬,圓餅畫的再好也是虛的,也沒有真正看得到摸得著的利益喜人。
手下的臣工們都知道‘北伐’的意義,陸皇帝就更心知肚明。
知道這是要下真功夫的所在,卻也更希望能早日結束嶺南的廝殺。好把一部分精銳兵力被調。
“確實是要準備。那就派人傳話王慶、鐘相,叫他們殺入廣南西路,再破入南越。告訴他們,進到南越,朕允許彼輩肆意而為。”話音到那最后,一股凌厲之極的殺氣已噴薄而出。
小小的南越,現如今之大小且只相當后世安南的中北部。其南部大片地區還屬于占城!也就是在中國歷史上名頭響亮的‘占城稻’所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