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死守貴州,以盡職責。愿陛下早抵川蜀!”
后者徐徽言已經不需要解釋了。在與耿南仲“爭霸”的過程中,他已經把桂西境內的土著得罪了遍。
土著頭人支持耿南仲啊,與徐徽言為敵,他們手下的人固然驍勇,但在軍備上較之徐軍來不堪一擊,戰力上自也只有被吊打的份兒。也就是山地戰中,他們能靠著地理和善于山地奔走的優勢,早回些顏面。而且因為桂西本處土著頭人之間彼此也多有不搭,臨時湊到一處,且都是被逼無奈了,兀的仍舊彼此不信任,救援不得力,私下留一手。以至于徐徽言在攻入貴州后,很輕易的就逐個擊破了他們。
一些土著頭人被徑直剿滅,還有不少逃亡了大山更深處,且與諜報司聯系了上,那時候他們能在陸齊處得到一個甚待遇,就不想而知了。
其內一些更倒霉者則被迫逃去了黔州,他們跟黔州那些羈縻州的首領,潛意思的都是一幫的。
雖然羈縻州的首領不少都是漢人,比如姓楊的和姓段的。后者與大理的短時可沒甚血緣聯系。
所以,黔州的羈縻州對于南宋的態度很不友好。
并且羈縻州數量眾多,而人一多便就復雜,內里不少人都跟陸齊有著聯系,這一點早被諜報司主動暴漏給了皇城司,讓趙桓去黔州他都不去。
那里地勢復雜,險要之處比比皆是,別說是逃亡,便是有兵馬護身,他也怕被坑了。
只有大理,與蜀宋仍舊安好的大理,那里才是去川蜀的唯一路徑。
“節帥三思!”一干抱腿黨猛地聽到自己的老大如此說話,那當下就是天塌地陷,三觀崩潰啊。
徐徽言這是要作死,還是要作死呢?
他這是自廢武功,還死守貴州,這是自己伸出脖子給刀砍。
他把趙桓放走了,等到貴州城破,齊軍不砍了他才有鬼。
在場的無數人都三觀崩裂,所有人都明白之前的爭論原由,所有人也都明白徐徽言如今這般做的后果……
“我意已決,爾等宵小如何還敢多言?”徐徽言最后再表演一波,何況他也是真的厭惡這些小人。
“徐卿……,真忠良也。”
趙桓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拒絕的話,是走是留,他自己始終沒個注意。現在徐徽言重重的推了他一把,也就是此舉,叫徐徽言的形象在趙桓心中瞬間變得更高大了。
“徐相公……高義。”耿南仲臉上熱血潮紅,他的意圖實現了。可這意圖之所以被實現,原因何在,他看著徐徽言,心中有千言萬語,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訴說,以他之博學也想不出一個確切的詞匯來形容徐徽言。說他甚么好呢?橫豎‘高義’倆字是不對的。
想不出來就是想不出來。只能先糊弄著,最后的一切便都化作了躬身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