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性格堅強,神經堅定如鋼鐵的人,哪怕他已經變得奄奄一息,那仍舊是一個鐵人。可是一個性格本來就柔弱,貪生怕死,怯弱如雞的人,糊涂起來的病患只會讓他更加的脆弱。
大藝術家便屬于后者。
一旦在關鍵時刻他硬朗的身子骨也變得掉鏈子來,那會徹底摧毀大藝術家的信心的。
至于說大藝術家的身體好不好,作者君要告訴大家,作為一個熱愛蹴鞠運動的人,大藝術家的身子骨真的是很硬朗的。正史上他被女真捉去五國城,且都能茍活九年,那是一個體虛氣弱的人可以做到的嗎?
不僅大藝術家的身子骨硬朗,他那大兒子趙桓的身子骨更硬朗。大藝術家只茍活了九年,趙桓可是窩窩囊囊的活了三十年。
這倆人至少比周瑜的身子骨強多了。人周公瑾被氣了三次就吐血死亡了,他們遭受的恥辱豈不是千倍萬倍于周公瑾么?那仍舊活的好好地。
用事實證明,并非是能寫會畫的人都是四體不勤的病雞的。
但趙家父子的身子骨再是硬朗,他們的精神也永遠是軟綿綿的。
李師師噓了一口氣:“快了,快了……”
……
成都府廣都縣北城的一座大宅內。
疏朗軒敞的花廳內擺著酒席,外面的花園中百花盛開,清風徐徐吹來,將盛夏的暑熱之氣全都驅散干凈。花廳內圍著不少人,不算那侍從婢女,只說入席列坐的便足足有九人。
精致的酒宴,爭艷的嬌花,飲酒賞花,端的是文人的閑情雅致。
在座的人等,一個個都是面帶笑容,為首的宇文宣中與宇文黃中兄弟高聲趣語不絕,帶動了整個宴會的氣氛,花廳內高聲笑語,是分外歡喜。那跟廣都城內不少人仿佛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一樣的神色不同。
放在昨晚之前,這些穿著儒服、滿臉都欣喜的人物,只是任由地方官府宰割的豬羊。
前文里說過很多次了,大藝術家是聰明人,所以他絕逼不會放任川蜀地方力量。自從他著手布置川蜀官僚來,那各州縣的民丁壯勇就紛紛被官府給死死摁著了。諸多地方豪強和巨室大戶全都遭受了創傷。
那時候,地方上的士紳巨室在官府面前,很難有真正的抵抗力。
可現在不一樣了。
朝廷開放了團練,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整頓手里的丁壯,光明正大的組建隊伍。他們手中也便有了與官府討價還價的本錢!
眼下集中在宇文家府邸的這些人,便都是廣度縣城內城外且皆數得著的士紳。這些人聯合起來,不說能拉扯出多少人馬,可至少跺一跺腳,廣都縣都要抖三抖。
所有人里頭,就宇文黃中和宇文宣中最是高興。他們沒法不高興,宇文家可不是那些叫嚷著“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所以才一籌莫展的“飽學鴻儒”。
他們要的是更加美好的將來,而不是給即將走向末日的趙家王朝殉葬。
當然,這個意思兄弟倆只會牢牢地放在心里,除非是到了合適的時候,否則他們才不會明著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