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的是真的對前者的言語有不同的意見,有的則純粹是看前者不順眼,還有的是要顯露自己,眼前的這人是哪一類,那就只他本人明白了。
但這話題挑開了頭,可就惹來了他人的摻和了。
“可不是,那事小老兒我也聽聞過,聽說,死了少說有這個數!”說著,比劃了一個數,教周邊眾人都吸一口涼氣。
“要說這事啊,不能怪別人,要怪只能怪這些人頑固不化,一心奔著死路去。非要與圣天子背著干,可不是找死么?那些人都是番人,那地兒可也是番人。”
“可不是!蒲家在本處落腳也有些年頭了,但跟天方的瓜葛,誰人不知道?”
早點攤上,有一群食客合著小販自己,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對于他們這等人來說,現的太平日子十分難得,因為他們年歲普遍都在二十以上,也就是說在他們記事的時候,趙宋仍還存在。
那趙宋時代是甚個過活,現下又是甚樣的過活,沒人會分不清楚。尤其是他們這些底層小民。
所以,這些底層人對陸齊的擁護、忠誠、歸屬感,是極其強烈的。
而他們對現在的日子有多么熱愛,那對‘執意’要打破這種美好的叛亂分子就有多么仇恨。
于是越說這話里頭,越帶著幾分貶低的意味。
沒人察覺到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一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人已經悄悄離開了攤位。
這人就是個被派出探聽消息的人,因為站在他背后的是一衣著打扮光鮮的貴公子。如此人物自然不會親自下場去打探消息。
房間里并非只有一個人,聽著探子回說的話語,其中一人聽到這里再也聽不下去了,猛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些可惡的家伙,他們知道什么……”咆哮聲震耳,忙被他的同伴攔了下來。
“禁言!別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該當謹慎行事方對!”坐他身邊的那公子哥面帶無奈說著。
眾人有些掃興,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探子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那似乎是內里人等之首的貴公子目光中透著深深地無奈,“蒲家在中國能量不小,如此且不能竊得,我輩又該如何是好啊!”
中國人的壓力可不止天方人感受得到了,他們的壓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