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這支波蘭軍隊卻似乎將這一點完全遺忘了。
耶律宗雷冷笑著。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發起攻勢了。“你去告訴大部隊,叫他們悄悄靠近來……”人銜枚,馬裹蹄。這是騎兵夜襲的基本操作。
“你、你、你,帶上人摸進去,把這座營地給我點了。”
波蘭人的防備太松懈了,耶律宗雷相信自己的親兵,他們肯定可以輕松摸入眼前這個如同兒戲樣的波蘭營地,繞開松懈的巡邏和警戒的哨探,點上一把大火,給今夜增添些光明。
波蘭人的警備之松懈,完全是在誘使他來一次夜襲。而耶律宗雷手下帶領了足足一千騎兵,他沒理由放過眼前的大餐。
三個被耶律宗雷點名的得力親衛狠狠一點頭,各引一小隊人悄悄的摸入營地。三十多人,就像三十多只不可查的飛蟲,悄悄的繞開了波蘭人微薄的巡邏隊和哨兵,繞到了他們的軍帳區。
因為懼怕戰馬發出嘶鳴讓波蘭人警醒,那些人并沒有觸及圈著戰馬的畜欄。但這并沒什么不可以的。整個波蘭營地就向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人,向他們敞開了胸懷。輕而易舉的將一個個引火裝置給放置好,三十多名親兵完好無損的回歸了來。
一個連著火繩的小香頭,一堆引火的藥粉,甚至還有被潑灑的燃油——裝在皮囊中。如此的“定時”起火裝置對他們來說太熟悉了。
帶著獰笑,耶律宗雷和他的部下等候著一場大火的來臨。
然后耶律宗雷和他的部下就都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大火點燃的時候,那些驚慌失措的波蘭人,第一時間里竟然不是拿起武器,布置防御,警惕著定然會到來的突襲,而是一個個大呼小叫的去救火了。
是的,救火!耶律宗雷沒有看錯,火光映照下,波蘭人一個個穿著單衣,大呼小叫的,一個個都在全力以赴的救火。
他們腦子里根本就沒有“夜襲”這一概念!
最最重要的是,這支波蘭軍隊是由一個個“重裝騎士”為單位的軍隊,這些騎士帶領著自己的侍從騎兵和征召的步兵,追隨自己的封君,然后封君再追隨著封君的封君。從本質上言,這就不是一支通常意義上的軍隊!
若是擺開架勢來廝殺,還能有些組織性,可現如今這般的突發狀況,他們一群‘烏合之眾’的本質就暴漏無疑了。沒有統一的組織和調度,營地內可不是亂成一團了。
熊熊燃燒的大火慢慢的蔓延著,這還是因為今夜的風并不大,可很快整個波蘭營盤還是燃燒了起來。
大火,驚嚇了那些被關在畜欄里的馬匹。受驚的馬匹開始發狂,一匹匹戰馬從燃燒著的畜欄跳出來。
而后,聯軍的突襲來到了。
那自然是兵鋒所向,無不披靡,整支波蘭軍隊分崩離析。
很多波蘭的步兵,也就是炮灰性質的征召兵,之前都已拿起了木桶和各種器皿,去取水救火了。他們手中連一把刀都沒有,還如何抵抗?
那是丟了木桶就跑。
轉身想要去找武器抵抗的,一百個人里頭也見不到三五個。波蘭人不敗都沒有天理。無數人都在哭著喊著想要逃跑,包括那些自持身份的騎士貴族老爺們,這個時候也再不能維系自己的貴族范了。
許多人為了搶馬甚至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