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爾一世披掛整齊站在君士坦丁堡城墻上,揮劍高呼,喊著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口號,麾下士兵也有氣無力的應付著。
沒奈何,任誰只能挨打不能還手的被人痛毆了十幾天,那士氣也會變得如此。
完全沒有了斗志在破碎的石墻面前。
守軍中可不全是苦大仇深的歐羅巴農奴,內里有不少有文化的貴族子弟,他們很清楚當君士坦丁堡那層堅固的外殼被敲碎了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怎樣的下場。
冷兵器肉搏,他們根本是抵擋不住中國人的。哪怕他們的庫房里有不少藥粉和火油。
怎么會相信上帝,上帝也救不了他們。
曼努埃爾一世最后悔的就是把他的叔叔伊薩克科穆寧圈在了君士坦丁堡。在做好了在君士坦丁堡抵抗中國人的準備之后,他把對自己威脅性最大的叔叔伊薩克科穆寧也留在了君士坦丁堡。
這在當時的曼努埃爾一世看來,不失為一個妙招。但現在看卻是一個再愚蠢不過的選擇了。
他父親約翰二世有八個子女,但兒子只剩他一個。曼努埃爾一世還有幾個姐姐和姐夫,如果他不能守住君士坦丁堡,或是在城破之后成功的突出重圍,以后的拜占庭帝國,簡直不敢相信會亂成甚個模樣。而如此混亂的拜占庭帝國,面對著中國人的進攻又會是甚樣的下場
曼努埃爾一世只要一想,就心痛如刀割。
或許,東羅馬帝國真就要滅亡了。
太和六年。
一支打著赤紅旗幟的船隊緩緩停靠在菲烏米奇諾的港口,岸上有不少歐洲的大人物在等候著。從神羅到法蘭西,再到威尼斯等勢力,當然也少不了羅馬城內的紅衣主教們。
面對著在過去的一年中,率領大軍肆虐歐羅巴的中國太上皇的特使,歐洲人必須以示尊敬。
代表教皇出現在港口的機樞主教尼古拉斯布雷克斯皮爾,是羅馬教廷內部少有的英格蘭人,這是現任教皇尤金三世的得力助手。
所有在港口的迎接者臉上都帶著僵硬的笑,這與虞允文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大相徑庭。
簡單的說來,這就是失敗者與勝利者的不同
十余萬大軍鋪天蓋地,在多瑙河,在巴伐利亞,在波西米亞,歐洲的土著一次次集結大軍,又一次次慘敗在陸齊軍的鐵蹄下。
以御前司鐵騎為前驅,陸謙完美的實現了自己懲罰歐洲的意愿。
然后,歐洲人屈服了,他們想要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