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亮正月初八二婚,初七那天去找付元慶,一進門,先說好話“元慶哥,明天我成親,你能跟我一起去迎親不”
付元慶那時候,雖然因為付亮打女人很不待見他,可想到自己因為對蘇玉真有小心思騙了付亮和離,也感覺對不住他,所以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他不光答應陪同迎親,甚至還借出了自己的牛車去幫忙拉嫁妝。
付亮為了感謝他,當即把他帶回家,好酒好菜招待他。
付元慶推脫不過,也沒去鎮上拉客,當晚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他到了家,卻見一個陌生女子昏倒在自家門前。
此時天色已經大黑,天寒地凍的,村民根本不會出來遛彎。
他實在找不到人幫忙,又見女子穿得單薄,全身冰冷地已經凍昏過去。
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人凍死在自家門口,實在沒辦法了,便將人暫時帶進自家取暖。
他記得把女人帶回家后沒一會兒,女人就醒了。
他見女人醒了也就放了心,那時醉意上頭,他便讓女人獨自離開,自己隨后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后卻發現自己正摟著那個女人。
他做了這種事,只能負責到底,對于蘇玉真,也只能成了他永遠的痛和遺憾。
自從出事以來,付元慶一直不敢面對自己,更不敢回頭去細想。
如今在眾人的鼓勵下說出來,不用別人說,他也發現了疑點,“那女人,難道真是故意的”
“事情明擺著,很清楚了。”裴周見付元慶自己都想明白了,也就不再啰嗦。
可付元慶依然猶豫道“都怪我當時喝得太醉,可那女人自毀清白,到底圖我啥”
蘇玉婉終于肯搭話了,“圖你有車有房有力氣人老實好拿捏”
“唉”付元慶無奈地長嘆一聲。
裴周看著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便站起來跟幾人道別。
“事情都清楚了,大姐夫的事情也解決了,媳婦也不用擔心大姐了,我也該回去了。”
付元慶一驚,“解,解決”
這下輪到裴周驚訝了。
“大姐夫,你不會還想著跟那女人成親吧”
“我我雖然是被算計,可可”
付元慶說不出口。
那事,他終歸是做了的。
“唉,你糊涂啊”劉大夫被氣得心臟疼。
蘇玉婉也聽明白了付元慶的言外之意,只覺得腸胃里都犯著惡心,并再次擔心起大姐。
裴周卻不以為然道“大姐夫,送上門的女人,睡了也白睡,難不成你還要負責”
“我我”
“再說了,大姐夫,你都喝得酩酊大醉了,就確定自己真的把人睡了”
裴周一句話,如醍醐灌頂般,頓時讓蘇玉婉清醒了。
她是大夫,前世也看過相當多的醫學文獻,更深知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那方面是根本起不來的。
若是有人說喝醉了酒后亂性之類的話,那肯定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