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看師叔和師姑。”
“快進來
吧。”
“好。”
兩人說著,就往住的院子里走去。
邊走邊聊。
“你又把醫館的招牌掛起來了呢,是準備開館給人看病么”
“是啊,舅舅多年沒回來,一回來,就閑不住了,想趁著回京前的這段時間,再把醫館開起來。對了,舅舅也不打算靠著醫館賺錢了,這次準備義診,只收取成本費用就好。”
“師叔真是活菩薩心腸呢。”
“誰說不是呢。”
進了屋,辛葉柏正為妹妹把脈。
蘇玉婉上前行禮,“師叔,師姑。”
辛葉柏趕緊讓出地方,讓蘇玉婉坐下,“好孩子,你快來給你師姑看看。”
辛葉柏對妹妹的身體,是真的無能為力,哪怕有了多年的行醫經驗,仍是不知道蘇玉婉是如何穩定了妹妹的病情的。
蘇玉婉也沒客氣,坐下來便為辛半夏診脈。
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后,她治好了爹爹的雙腿,治好了裴周親娘的病,治好了鐵匠李三的親娘,治好了寶根哥,治好了王夫人,可是卻唯獨對師姑辛半夏的病,無能為力。
她想起了前世學醫時,導師曾經跟她說過的那句話“醫學再發達,都有它的局限性,不是每種病,都有治療方案的。”
甚至,她所在的后世,即便醫學發達至此,真正能治療的疾病,也是屈指可數。
不能醫治的疾病,才是大多數。
而辛半夏的病,很不幸的,就是大多數治不好的其中的一種。
她只能盡力而為,只能盡量拖延師姑的壽命,不讓疾病迅速發展。
師姑的身體,單靠湯藥已經很難控制,必須配合她的針灸才行。
蘇玉婉要為辛半夏褪去衣衫,在整個后背行針。
辛葉柏趕緊帶著外甥往外走,算是
避嫌。
“余非”辛半夏突然叫住了外甥,“你留下,跟蘇神醫學習針灸。”
“小姨”余非拱手,不敢應承,“外甥不敢唐突小姨。”
辛半夏讓蘇玉婉先暫停施針,坐起來問余非“是避嫌重要,還是醫術重要”
“小姨”
“余非,你娘和我,從小花在醫術上的心思,不比你舅舅少,可我們的醫術也就到此為止了,只偶爾幫親戚家的婦人和孩子看看病,并沒有真正的以大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出現于人前。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和你娘是女人。可自從小姨來到這里,看到了蘇神醫,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余非,若你想醫術真有長進,就跟蘇神醫學吧,不要給自己設置任何障礙,更不要避嫌這個避嫌那個的,否則,你的醫術,也不會再有長進的。”
“可是,小姨”
“沒有可是了,余非。再說,我是你的長輩,還不是外面不熟悉的女人,你就如此避諱,若真遇到陌生女子緊急求醫,你救,還是不救”
蘇玉婉見余非還在猶豫,便再次把自己昨晚對裴周的那番話,說給了他聽。
“大夫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余非大受震撼,終于點頭應了下來。
“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