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想都沒想,便答道“全信了。”
蘇玉婉點頭道“我也是。”
兩人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準不準,但是他們就是憑空信了玄風的話。
裴周反問蘇玉婉“他的毒,你有幾分把握”
蘇玉婉笑道“半分也無,或者說,暫時沒有任何頭緒。”
“那你剛才還大言不慚哦不對,信心滿滿地說要為他解毒呢”
“跟你一樣,說大話唄。”
“媳婦”
“嗯”
“孺子可教也,居然跟為夫學會說大話了。”
兩人習慣了斗嘴,竟然都沒發現蘇玉婉應那句“媳婦”應得如此自然。
不過,蘇玉婉還是不想再在沒用的事上斗嘴,又問道“你和玄風真打的話,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耍賴的話,誰會贏”
裴周拍拍胸脯,“當然還是我贏。”
“那你為什么還要趁人不備下蒙汗藥”
“能用腦子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非要動手我又不傻”
“好吧,是我多此一問了。”
蘇玉婉又想起,被黃家逼迫又被裴周截胡的賣田產的人,一時忍不住唏噓道“他們也太可惜了,明明再過不久,田產就可以翻幾倍了,卻在這時被黃家逼得賤賣田產,遠走他鄉。”
裴周卻道“能遇到你這樣有良心的買家,也是他們的幸運。若是真被黃家強行接手,只能賣一半的價格,你沒有趁人之危,給了兩倍的價錢,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
蘇玉婉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不過心里還是不踏實。
“但凡他們知道點內幕消息,這價格還能再翻上一番。只能說,這是命吧。”
她同時也擔心裴周。
“你這樣截胡了黃家,把他們看中
的田產全搶了過來,就不怕他們報復嗎”
裴周反問道“是我截胡,還是你截胡”
蘇玉婉啞然。
買田產的銀子是她出的,地契上的名字也是她的,若說誰截胡了黃家的生意,那肯定是她了。
“怕了”裴周看好戲般的看向蘇玉婉。
蘇玉婉搖頭,“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我正大光明花錢買來的東西,憑什么怕他黃家。”
而且蘇玉婉之所以不懼和黃家正面交鋒,皆是因為她有個強大的后盾。
王侍郎。
自從酒樓開張那天起,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她和王侍郎交情匪淺了,尋常人哪敢去招惹她
若有那不開眼的招惹她的,也只有孫尚文那一次了。
裴周見蘇玉婉還算想得開,也就不擔心什么了,看看外面天色已晚,便要回自己家去。
蘇玉婉也該回家了,兩人便同時去跟劉大夫告辭。
路過前幾天辛半夏所住的房間時,蘇玉婉見師父就在里面發呆,她叫了一聲,師父也沒回應,好像根本沒聽見。
“師姑走了之后,師父好像話都少了很多,也肉眼可見的難過,不過他從來都不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
“劉大夫也許對師姑有意卻不自知呢。”裴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