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的工作算不上太忙碌,老爺爺天天推著老奶奶來,老奶奶健談,經常和夏皎聊一些有趣的瑣事,偶爾會評一下花店展示櫥窗的色彩搭配。高嬋和郁青真對不以為意,夏皎聽得仔細,后來深入聊了聊,才得知老奶奶姓宋,畫家
“什么畫家不畫家的,”宋奶奶笑,“說破了也就畫匠,現在年紀了,握不動筆了。”
說到這里,如往常一樣,老爺爺買了玫瑰,宋奶奶抱在懷里,微笑著和夏皎告別。
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高嬋就偷偷告訴夏皎,有奇怪的男站在櫥窗外三天了。穿著職高的校服褲子,穿黑色短袖t恤,留著寸頭,校服就系在腰上,看上去流里流的,不太像好學,就站在玻璃櫥窗外,盯著里面的花看
“他該不會想零元購吧”高嬋憂心忡忡說,“我真擔心他哪天沖進店里搬起花就跑。”
夏皎低頭計算花材的花銷“沒事,附近有警察局呢,我們玻璃都防彈級別的,還有監控,你怕什么。再說了,就一中學,咱們店里好多人呢。”
高嬋說“你不知道啊,現在有些不學好的人,仗著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就喜歡干些壞事”
這樣說著,夏皎抬起頭,恰好看到玻璃窗外的男學,對方已經幾乎要趴在玻璃櫥窗上了,目不轉睛盯著店里的花。夏皎注意到,對方眉毛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像小時候被什么東西砍傷了,刀疤處不眉毛,斷眉看起來很兇。
夏皎中學時受過孤立,天不喜歡這樣的“壞孩子”。下班的時間快到了,她整理好花材,離開的時候,看到男還在櫥窗外。或許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四目相對,男匆匆離開了。
對方在的學校就在這附近,從之后,夏皎也偶遇過他幾次。一次經過某條小巷,看到對方在打群架,寸頭的下手最狠;第二次等公交的時候,寸頭臉上貼著創可貼,低著頭在抽煙,旁邊經過的人紛紛捂著鼻子;第三次,傍晚,夏皎剛從于曇家里走出來,看到重重樹影下,寸頭嘴里叼著煙,吊兒郎當站著,身上萬年不變的校服,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在數錢遞給他。
本來沒什么,這兩次偶遇后,夏皎也有擔心對方會“搶花店”。
雖然花店里的員工多,但部時間輪值的都女孩子,真要遇到意外,不一能占了上風。
慶幸的,目前還沒有出現這種糟糕況。
“不可能的,”郁青真將裝著泡芙的紙袋子遞到高嬋面前,示意她嘗一,“青春期的男嘛,就喜歡看美女已。外面這小子估計就來看我們的,別理他,反正被看也少不了幾塊肉。”
夏皎沒吃泡芙,她這兩天有輕微的鼻塞,換季導致的,不太想吃甜食。
現在午飯時間,禮尚往來,吃了郁青真泡芙的高嬋,也了一瓶酸奶給對方。郁青真只看了一眼就說“我不喝外面酸奶的,老王說了,外面這些酸奶添加劑都多,不健康。我想喝的話,他給我帶來他們家廚師自己精心做的酸奶,自然酵,和這些機器加工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老王就她的富豪男友。
高嬋把酸奶默默拿回去,她拆了吸管,力吸了一口。
她說“我就喜歡喝些不健康的。”
郁青真笑著說“女啊,得學著對自己好。青春就這么幾年,不得好的吃好喝好別早早踏入婚姻墳墓”
她止了聲音,抱歉對著夏皎笑笑“對不起啊,我沒說你。”
夏皎茫然抬起頭“啊什么”
郁青真見她什么都沒聽到的模樣,笑了笑“沒什么,繼續吃。”
高嬋已經要對著夏皎的午餐便當盒口水滴答了“嗚嗚嗚我看到了皎皎你今天帶的飯盒里不有金槍魚壽司我能我的寶藏獅子頭和你換一壽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