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過水的咸檸檬嘗起來些許咸,其實這東西本該是運動或者徒步登山、在日頭下暴曬出汗補充鹽分用的。既能生津解渴,又能提神醒脾。溫崇月廣州的朋友給他寄了許多過來,除了咸檸檬,還川貝檸檬、姜汁檸檬、薄荷甘草檸檬
其實夏皎喜歡吃的,還是和溫崇月領證在粵菜餐廳吃飯時,對方買的一小袋甘草欖。生長在潮州的嫩欖,爽脆可,干凈渣,被甘草、薄荷、丁香等調料腌制入味。
夏皎的杯小,只加了一點點的水。她小喝,盯聊界面。
良久,對方終于回復。
溫老師「晚上給」
夏皎好奇,為什么是晚上
不過她仍舊認地和對方溝通,說自己只是開玩笑。
溫老師「沒事,反正每都給」
夏皎“咦”
她不太清楚。
到了晚上入睡前,夏皎才明白了溫崇月中的“每都給”。她摟溫崇月的脖頸喘氣,就像剛剛一氣爬了珠穆朗瑪峰,又像是在草原上馴了一的野馬
論如何,向體貼又注意伴侶體驗的溫老師收億萬份活性的不完全生命,和收錢的感覺一樣快樂
次日,夏皎和溫崇月去醫院中接溫教授出院,這些事情多溫崇月做。證件,醫保卡,繳費單,錢溫崇月條不紊地辦理,而夏皎卻被另一旁一個獨自站立的老吸引了視線。
那是一個穿極為簡樸的老奶奶,戴一頂針織的帽,露出來的頭發花白。個不高,因為上了年紀導致的弓背而顯得更矮,她手里拎一個塑料袋,里面裝病例檔案和拍的片,像是不知道該去哪里。
現在來就醫的很多,都很忙,分診臺的暫時沒看到她。
溫崇月注意到夏皎的視線,他說“過去問問”
夏皎點頭。
溫崇月鼓勵“去吧,我在這邊等。”
夏皎走過去,低聲問那個老奶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對方不會講普通,音很重,但夏皎接觸的多,也能勉強聽清楚對方在說什么老奶奶是過來復診的,她眼睛不太好,又不識字,走到這里記不起上次的標志了,剛剛也沒找到問。
老奶奶誤以為她是醫院里的工作員,邊說邊把病歷本掏出來。夏皎沒阻止,想看清楚她去的科室,這樣等會兒和分診臺也方便。
但她沒想到老奶奶患的是肺癌。
夏皎愣了一下,聽老奶奶絮絮叨叨地講“本來我孫今陪我過來的,不過他學校那邊疫情管控,出不來。我想也沒幾步路,自己走過來也行嗨,就是一感冒,沒想到吃這么久藥還沒好”
夏皎聽老的抱怨,她領對方找到護士,老奶奶對她說了許許多多感謝的,夏皎只勉強一笑,她心中五味雜陳,就這樣慢慢地轉身又去找了溫崇月。
溫崇月已辦理完出院手續,也結清了錢,仍舊站在原地等待,看見夏皎耷拉過來,他問“怎么了”
夏皎搖了搖頭,過了一陣,才說“剛剛那個老不知道自己病得很厲害了。”
不僅不知道自己病得很厲害,老不會用智能機,很多事情上都不方便。她剛才還在和夏皎聊起來時候的事情,磕磕絆絆,沒智能機就好像成為了被時代拋棄的黑白電視。老奶奶一路過來,迫不得已求助,遇到的些態度很差
夏皎想啊,如那些知道阿婆患了這么重的病,會不會對她好一些。
不過這聽起來也些道德綁架。
溫崇月只是安撫地拍了拍夏皎的腦袋。
他說“自己問心愧就好,皎皎。”
夏皎抬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