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用也可以。”
溫崇月微微一怔,重新坐回,手指深深插入她的發間,大拇指壓著她的臉頰,輕輕捏一下,又捏一下。
“現在不行,”溫崇月說,“你現在只是單純想要我,還沒有做好生育孩子的準備。等我一會兒,自己先玩會玩具我很快就會回。至于孩子的問題,等你忙完這陣子,找一個好天氣,我們再慢慢商量。這是大事,你要保持理智。”
夏皎輕輕應一聲,溫崇月親親她有點失焦的眼睛“雖然我也想要一個孩子,但不著急,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再談這件事。”
夏皎和溫崇月約,等她的工作結束,好好休息,再認真商議這件事。
不能沖動。
女性在生育這件事上付出的價很高,包括不僅限于健康,時間,精力。
溫崇月希望她能夠考慮清楚,這絕不是一句輕飄飄的話,每個母親都要承擔固的風險。
人擁有著是否選擇成為母親的權利,譬如于曇,她的態度很明確,絕不會生育孩子,她是堅的丁克族。只享受愛,但并不希望有愛的結晶加入自己的生活。
夏皎最近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點。
她將精心制作好的花束和花籃送去宋奶奶的葬禮現場,夏皎穿黑色的套裙西裝,胸前一朵小白花。她自己帶一束送給宋奶奶的花朵,是白色的洋桔梗和綠菊,還有花菖蒲和八仙花,用宋奶奶稱贊過的黑灰縐紗紙。
用藏藍色藏銀線的綢緞系蝴蝶結,這種綢緞帶是春天里剛購置的新品,夏皎原本打算和宋奶奶享,她喜歡這種低調又美麗的顏色。
夏皎將這種美麗綢緞帶系著的花朵,輕輕放下。
葬禮舉行的很簡單,天空下小雨,宋蕭哭到昏厥過去,宋爺爺背挺直,有條不紊處理著這些,他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哀慟的模樣,在看到外孫女昏厥的時候,他也讓人將她暫時扶到車上,叫醫生,繼續主持整個葬禮。
夏皎一直守到最,宋蕭只昏短暫一瞬,不到一鐘。
下午還要去帶著亡證明等東西去戶籍登記機關注銷宋奶奶的戶口,按照原計劃,要宋蕭開車送宋爺爺過去,但現在
“我吧,”夏皎輕聲說,“宋蕭緒波動大,還是我開車吧。”
她開車技術不錯,開得很穩妥,溫崇月夸過她很多次。
宋爺爺說“謝謝你。”
他沒有流一滴眼淚。
從這里到戶籍登記機關并不遠,小雨淅淅,春天總是潮濕濕的,有些涼意,好像一呼吸會把春天的寒氣也吸到肺部中。
在下車的時候,宋爺爺身體狠狠晃一下,險些摔倒。
不過不用人扶,他自己又穩穩站,一手扶著車,另一只手捏著袋子,里面裝著銷戶需要的東西,戶口本,亡證明,還有妻子的身份證。
只是這一晃,好像抽干他所有力氣,原本挺直的背塌下去,被風吹過的雨水打濕宋爺爺的蒼白頭發,夏皎和宋蕭陪他去相關的窗口。
流程進行的很順利,但在遞戶口本的時候,宋爺爺紅眼“銷念蓉的戶,戶口本就我一人。”
工作人員默然。
宋爺爺拿著戶口本和亡證明,他問“不銷行不行”
工作人員說“爺爺,我能體諒您的心,但按照規,在亡一個自然月內,您必須進行銷戶”
宋爺爺看著手機的東西“她沒戶口,以就不想回家。”
宋蕭勸“爺爺,您給她吧,這只是一個流程。”
宋爺爺不吭聲,他捏著證件站“我再想”
話沒說完,他撲騰一聲摔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