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蝸牛落了單,她沒雨傘,也錯過了末班交。
溫崇月知道夏皎家境不算好,也清楚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多半沒什么錢。出于師的責任,他開車送夏皎回家,和她聊了幾句。
果然,和溫崇月想的一樣,她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雖然年紀小,但人情世故懂得很多,講話也謹慎,小心翼翼的。
溫崇月沒妹妹,親戚家也沒她這樣年紀的孩子。但這個女孩的怯懦和早慧讓溫崇月些同情,他寬慰對方幾句,臨下車的時候,又將李聯發的果籃送給她。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輔導班只不過持續一個暑假。往后,溫崇月看著夏皎的進步越來越大,她交的試卷成績一次比一次高;但凡是指出的錯誤,下次絕對不會再犯。溫崇月欣賞聰明的學,不過也僅限于欣賞。
往后幾次到她,除班級之外,就是辦室中,或許是休息、和朋友喝茶聊天,也或許是下班后的打籃球,小蝸牛還是小蝸牛,一直半縮在己的小小保護殼中,偶爾伸出觸角,謹慎地觀察周圍情況。
輔導班很快結束,溫崇月給每一個學都寫了贈言,給夏皎的贈言是祝愿她萬事遂心意,鼓勵她展翅高飛。
很尋常的語句。
輔導班最后一天,結課后,溫崇月在辦室中收拾東西,忽然聽到人叫他“溫師。”
口齒清晰,一點兒也不差。
溫崇月轉身,看到了夏皎。
她就站在教室門旁,夏末的陽光落在她半邊身體,她穿著干凈的t恤和牛仔褲,一雙小白鞋刷得干干凈凈,沒任何污漬。
暮色溫柔,她身后是蔥蔥郁郁的夏天。
“溫師,”夏皎說,“謝謝您教我這么久。”
她俯身,深深地向溫崇月鞠了一躬“多謝您。”
溫崇月笑著說“回去吧,回去好好讀書,以后也考北京來。”
夏皎起身,眼睛亮閃閃,點頭“嗯”
這是兩人最后的對話,之后多年,溫崇月和對方再交集。他不知道對方沒好好學習,沒考到北京來,她只是一個學,溫崇月遇到過很多很多的人,她不過是他所欣賞的一個勤奮好學的小蝸牛。
溫崇月的活并沒順風順水。
他和陳晝仁一同申請了香港的大學,陳晝仁原本是要申請國外的學校,不過他父親身份敏感,審核法通過,重新打回來。去香港也不錯,溫崇月是想著回家方便些,也能更好地照顧父親。
白若瑯在這個時候重新拜訪,動門,帶著宋兆聰溫崇月同母異父的弟弟,活脫脫一紈绔子弟的相貌,不過倒也乖覺,實實地沖著溫崇月喊哥。
直到現在,溫崇月仍舊不排斥白若瑯的登門造訪。但當白若瑯直白地說出,想讓他和一個叫宋蕭的女培養感情時,溫崇月直接了當地讓她走。
此后發的時候,溫崇月不愿再去多想。
他的傲氣第一次被折損,消沉了一陣才重振旗鼓。
事情不順利的也不單單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