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蕭甫山的產業大到超乎她的想象,若是沒有這些,他又怎么養得起那五萬私兵那是蕭家的底牌,蕭家的保命符。
二人去正院請安,風太大,幼菫披了件斗篷。
在院子里就聽見老夫人的笑聲,進去見蕭甫安也在,正跟老夫人說的熱鬧。見他們進來,便噤了聲。
老夫人見二人一起進來,高興地打量著他們,對蕭甫山說道,“你這樣就對了,再忙也要抽空多陪陪幼菫,她年紀輕,還要替你照顧一雙兒女,很是辛苦,也要多心疼她點。”
她不知道稱呼了幼菫的閨名,在場的幾位都有些詫異,她對幾個媳婦還從未這般親昵稱呼過。
蕭甫山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抬眼看了看坐在大炕上的幼菫,她正和永青低聲說話,溫和說道,“兒子知道了,她是挺辛苦。”
柳氏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恢復了淡然模樣。
趙氏坐在老夫人旁邊,跟她笑道,“國公爺心疼著大嫂呢,母親您是多操心了。”
老夫人呵呵笑著,跟蕭甫山說道,“寧貴太妃給我送了請帖過來,明天忠勇王府有賞花會。就讓你媳婦陪我去吧。”又對幼菫說,“你和世子兒時一起長大的,去了也不生疏。”
幼菫一怔,這是又送了一遍帖子是裴弘元所為還是寧貴太妃無意之舉蕭甫山這幾日本就敏感,時常審視地盯著自己,讓她如芒在背。現在怕又要不安生了。
她看向蕭甫山,他臉色已沉了下來,“什么時候的事”
“今日下午,她身邊的管事媽媽送的來的。”老夫人見他臉色陰沉,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蕭甫山皺眉說道,“忠勇王與我政見不合,您和忠勇王府還是少些來往吧。”
老夫人對趙氏和柳氏道,“你們先帶著孩子回去歇息吧。”
待他們走后,讓屋子里服侍的下人都出去,關了門,老夫人方問道,“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最近也是早出晚歸的忙得很。他們尋回世子不還是你的功勞嗎”
蕭甫山看了幼菫一眼,她還在和永青說話,臉上卻沒了習慣性的微笑。“忠勇王彈劾我縱容下屬,還有許多事,也細說不清楚。幫他尋回世子的那點恩情算不得什么,您明日派人去王府說一聲,推了吧。”
“忠勇王這是作什么,他跟我們素來沒有恩怨。從端王那邊,從程府那邊,還都能論起親戚”老夫人頓了頓,嘆了口氣,“唉,算了,皇家何時講過親情。我明日就回了她。”
一直坐在旁邊的蕭甫安拍了下太師椅扶手,懊惱道,“我還答應了世子明日過去”
蕭甫山嚴厲地看著他,“你和他還有走動”
“也就最近喝了三次酒,他的酒量大,喝多少都面不改色的樣子。大哥你也知道,我就佩服酒量好的人。聽說他還是去年秋闈的解元,他看起來還真不像個文人。”他見蕭甫山臉色越發不好,就解釋道,“我也不曾跟他透露你的什么事,且你的公務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蕭甫山站起來扯著他的衣襟,“出去說。”
去了第一進的正堂,蕭甫山松開手,坐下來盯著他,“他跟你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