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更不能受了。
幼菫淡淡道,“劉管事若是覺得為難,那就去請示國公爺吧。我的書房也不著急非要今日用。”
劉管事很意外她居然這么強勢,不似作偽,又揮手讓下人把家具抬走了。也沒說是換還是不換,就甩著空蕩蕩的袖子走了。這真是一個有故事又有脾氣的管事。
幼菫在院中默立了片刻,回房教卉云練字。沒有書房,在八仙桌上也是使得的。
卉云眨著眼問幼菫,“我聽曲媽媽說劉管事是頂厲害的人,不能得罪了。母親不怕他嗎”
原來這個小丫頭趴在窗上看熱鬧了。
曲媽媽給她灌輸的是奴才思維,主子怕奴才,這是什么道理真要讓曲媽媽這般一直待在卉云身邊,還不知會把她教成什么樣子。
幼菫認真跟她說道,“卉兒,你是榮國公最尊貴的嫡長女,你要有嫡長女的氣度,也不能辱沒了這個身份。他們再厲害也是國公府的奴才,是要聽主子的吩咐的。你可以尊重他們,但是不能怕他們。”
卉云迷茫的看著她,她一點都沒聽明白。
幼菫扶額,簡單說道,“你就記住奴才得聽主子的就行了。不必怕他們。”她寧愿這個小丫頭跋扈一些,也不能容忍她這般卑微怯懦。
這下卉云聽明白了,用力點點頭。“母親,我明白了。”
幼菫摸摸她的頭,“開始描紅吧。”
卉云描紅,幼菫就坐在旁邊默寫故事,可以引導著孩子通過讀故事來識字。其間還會畫插圖,更能吸引他們。
卉云寫的累了,幾次想停下來,可看到幼菫認真寫字的樣子,又不好意思開口,猶豫了下又繼續描紅去了。
幼菫自是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不禁莞爾一笑。
傍晚的時候劉管事又來了,這次是抬了一套紫檀木的家具過來。這次幼菫沒有回絕,不過當看到那些擺件和玉瓶時,她還是覺得太過奢華。別的不說,就那個一尺多高的羊脂玉佛手,看著就讓她心肝顫,估計沒哪個丫鬟敢來擦拭它。
劉管事按幼菫要求的,將三個多寶閣和書案書桌一一擺放了進去,又擺上了文房四寶和各式擺件。
他想起榮國公方才沉著臉說的話,“夫人既然說了,你聽命便是。不必來問我。”
蕭東送他出書房的時候語重心長地跟他說道,“蕭十一去山里回爐的事你知道吧,就是因為言語間冒犯了夫人。”
所以,當幼菫讓他在櫻花樹下架秋千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雖然他覺得這樣不妥。雖然,這些活計不應該安排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