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世子爺是世間難得的俊美男子,可瞧榮國公的俊美無匹和凌人氣勢,竟似把世子爺比到了泥土里。那冷峻漠然的模樣,讓人總想撕掉他這層偽裝,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也不知榮國公夫人是用了什么手段,竟把這樣桀驁不馴的男子收服的如此妥帖。
她猶豫了片刻,裊裊婷婷往他們這邊走來。
世子將來是英國公,都是國公爺,和榮國公也算是平起平坐。她的兒子是長子,說不定還是將來的英國公世子。這個榮國公夫人不過是繼室,長子也不是她所出,這么算起來,她和榮國公夫人打交道也不算什么,差不了她多少。
這么想著,她面上的笑也自信了許多。
她走到跟前,儀態萬千地福身請安。可能有些女人天生在男人面前特別有表現欲,她風騷的樣子讓幼菫感覺她是想勾搭蕭甫山。
“妾身姚氏給榮國公請安,給榮國公夫人請安。”
那嗓音甜度太高,生生讓幼菫覺得嘴里的櫻桃都沒味了。
幼菫把櫻桃核往蕭甫山手里一吐,似豌豆射手射豌豆一般,發出噗的一聲。
蕭甫山淡定地收了櫻桃核,假裝沒看見那順帶噴出來的口水。
幼菫斜睨著她,“有事嗎”
姚月柔一愣,沒想到幼菫這么不客氣,甚至有些粗魯。她就是想閑聊幾句,哪里有什么事
不過一瞬間,她硬生生想出了個事來,她柔柔弱弱說道,“今日托榮國公的福,英國公府能得以來崇明寺敬香,妾身是來謝過榮國公和夫人的。”
她說著話,柔媚的眼光便往蕭甫山身上飄。
她出身教坊司,最是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如何讓男人心軟。聲音如何控制,身段如何擺弄,表情如何拿捏,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世子爺便是見她一面便為她所傾倒,花了大價錢為她贖身,養在了外面。
幼菫淡淡說道,“我竟不知,英國公府需要個姨娘出面跟別府打交道。只是榮國公府可沒這個規矩,妾室就是妾室,上不得臺面的。”
姚月柔沒成想幼菫把話說這么直白難聽,她臉色蒼白,泫然欲泣,淚眼朦朧的模樣有幾分柔弱嬌態,很是楚楚可憐。
她眸橫秋水,含愁含恨,看向蕭甫山,“國公爺,妾身只是想表達一下謝意”
幼菫總算看明白了,還真是來勾搭他男人的啊。國公爺都叫上了。
她倒不著急了,看好戲地瞥了蕭甫山一眼,又伸手抓了一把櫻桃,吃了起來。
蕭甫山連看都不看姚月柔一眼,伸手繼續接著櫻桃核,淡淡說道,“蕭東,去請世子過來一趟。”
蕭東高聲應下,“遵命”
幼菫從中聽出了幸災樂禍。
姚月柔楞了,看向一臉冷漠的蕭甫山,他就半分不懂憐香惜玉嗎即便如此,也該給一下世子爺面子才是
鐘安平很快就過來了,他看了凄凄婉婉的姚月柔一眼,問蕭甫山,“榮國公,什么事”
蕭甫山冰冷看著他,“你的這個妾室,過來代英國公府感謝本公。你說本公該如何回她”
鐘安平臉色一冷,一個妾室哪有跟榮國公搭話的道理就連孫靈筠都沒有跟榮國公說話的份,姚氏她哪里來的這么大臉面
他對姚月柔斥道,“不成體統規矩學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