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柔妖嬈的身子以極其優美的姿勢顫抖了起來,淚珠從多情的眸子里滾落,“妾身知錯了,妾身是想和國公夫人說說話”
她一哭,鐘安平臉色就軟了幾分。
他也不敢嬉皮笑臉了,肅著臉向蕭甫山拱手道歉,“是這賤婢不懂規矩,冒犯您了。明日我請您喝酒賠罪。”
幼菫從鐘安平過來就不吃櫻桃了,捏了塊帕子直搓眼睛,硬生生把眼睛給搓紅了。
她哀怨地看著蕭甫山,“國公爺,您說實話,是不是早就看上姚姨娘了怎她就對您那般親近”
蕭甫山艱難地轉頭看幼菫,看她居然把眼睛搓得通紅,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皺起了眉頭。這小丫頭,為了幫孫氏出氣,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還把他也拉扯進來。
幼菫瞪著他,“您不必這么看妾身。這妾室雖說可以送來送去,可她要進蕭家門,妾身不答應”
蕭甫山嘆了口氣,哄著道,“好了別生氣了。是她硬生生往前湊,本公也沒跟她說什么。”
幼菫繼續搓眼,帶著哭腔,“您還用說什么嗎,看她就差撲您身上了這還是守著妾身的面,若是妾身不在,還不知要怎樣”
鐘安平臉色難看起來,姚月柔撩撥人的手段他最是清楚不過,要不然也不會一年多了還這么寵愛他。男人嘛,血氣方剛,最是受不住女人撩撥。雖心里也忌諱她的出身,可她整日哄著,他竟信了她的忠貞。就連恭王那般給他落了面子,他也忍下了,覺得已是過去之事。
榮國公不管容貌還是權勢都很具吸引力,他是清楚的很。她居然大庭廣眾之下對榮國公動了心思果真是水性楊花,死性不改
他目光凌厲如刀,落到姚氏身上,她身上那件把她身材顯得豐滿玲瓏的短襦長裙,此刻顯得格外礙眼。
姚月柔臉色大變,抓住鐘安平的手急急解釋,“世子爺,妾身沒有勾引榮國公,妾身心里只有世子爺您啊”
鐘安平又豈會信他,榮國公那無奈又生氣的樣子,分明就是默認了
鐘安平手臂一甩,姚月柔便摔到了地上,交領的短儒衣襟大開,春光乍泄。
幼菫見狀忙看向蕭甫山,還好,他正在專心地給那堆櫻桃核排隊,就跟士兵列陣一般。
鐘安平的臉更黑了,怒聲道,“趕緊滾”
姚月柔還從未見過鐘安平對她發脾氣,他發起怒來竟如此嚇人。此時眾目睽睽,她也無法施展媚術,只得先避其鋒芒,待回府再做打算。
姚月柔拉緊衣領,起身倉皇離去。
幼菫背過身去,不看蕭甫山,似還在生氣。
鐘安平站在那里,神色訕訕,看著蕭甫山在擺弄櫻桃核。
他一向敬重蕭甫山,雖然不至于把他當爹,可也是當兄長甚至是師長一般對待的。蕭甫山在他心中,那就是高高在上的神,只可仰視不可褻瀆。今日讓一個妾室平白褻瀆,自己真不知該如何跟他交代。
他暗暗懊惱,自己怎么就腦子抽風把她給帶出來了呢給他惹了多大的麻煩。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我一會就派人送她回府。”
蕭甫山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有這種場合,你若想帶妾室,還是別來了。”
鐘安平尷尬地點頭應下,連聲保證。
他又朝幼菫的后腦勺說,“大嫂別生氣了,您這樣,榮國公肯定不肯饒過我。”
幼菫冷冷說道,“我們自己府里的妾室沒給我氣受,出來倒要受你妾室的氣。世子還真是好眼光算了,我都羞于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