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遠言盡于此,見幼菫執著,也不再多言。
蕭甫山回府后,讓人將韓修遠請進了外書房。
他自顧自斟了一盞茶,緩緩喝著,“韓大人來興師問罪,本公奉陪。可你挑唆內子,提防于本公,就不妥當了。”
韓修遠也無被人說破的尷尬,清冷說道,“夫人是我師叔,與家父師出同門。我自要為她考慮,提醒一二。師叔心思至純,榮國公若是有負于她,我也不會坐視不理,定會為她討回公道。”
蕭甫山劍眉微挑,在他面前,有人肯如此直白的為幼菫出頭,韓修遠還是第一人。程紹和程縉性子溫和,又官位不高,在他面前總是不太有底氣。
他淡笑道,“說的很好。內子總算有了肯為她出頭之人。行吧,說說你的來意吧。”
韓修遠冰冷看著他,“皇上形狀癲狂,顯然是過量服用丹藥所致,太子剛剛被立為儲君不過半個月,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這個你該問太子,不該來問本公。”
韓修遠冷笑,“太子登基已是不可逆轉之事,我又何必再生事端。但你是臣子,我總輔朝政,卻可以詰問于你。”
蕭甫山說道,“韓大人總輔朝政,也該發現,朝局已然大變。你覺得,太子與本公的關系還會停留在以前嗎何況宮中之事,又何須本公插手輔助。”
韓修遠自然是知道朝局大變,可太子與蕭甫山一向關系親密,又是姻親。他不得不作此猜疑。
他懷疑地看著蕭甫山,“當真與你無關”
“當真。”
韓修遠雖不喜蕭甫山行事狠辣,卻也敬他坦蕩,他站起了身,“那我無事了。就此告辭。”
蕭甫山坐在那里也不起身,淡淡說了句,“慢走。”
他們都是不愛言談的人,又無甚交情,正事說完了,誰也不愿多與對方說一句話。
連客氣的話都不想與對方多說半句。
韓修遠上了馬車,發現里面已經裝滿了醬菜,他微微笑了下,家中夫人若是見了,定然要高興地贊他幾句。
韓修遠馬車還未出府門,便被蕭東攔住了。
韓修遠掀開簾子,“蕭將軍何事”
蕭東拱手道,“韓大人,方才宮里傳來消息,皇上駕崩了。”
韓修遠臉色驀然大變,他說了句“多謝”
便厲聲說道,“去宮里”
車夫一甩馬鞭,駕著車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