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梨姐。”蘇陌推開柳雨梨房間的門,隨手拉過一張坐墊,“干什么呢?”
他已經好幾年沒進來了,但柳雨梨的房間也沒有什么變化,他對此并不陌生。
簡單整潔的臥室,以橙色為主基調的墻壁透著溫暖的味道,地上鋪著米色的地毯,房間里所有的陳設一如當初,包括墻角那架沒人用過的鋼琴。
這鋼琴是為了讓柳尚文練琴買的,結果柳尚文練琴三分鐘熱度,后來說什么也不肯繼續,而他房間總是亂七八糟的,又嫌多一架鋼琴占空間,就搬到柳雨梨房間來了。
“我,我沒干嘛!”柳雨梨原本正坐在課桌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扭頭見蘇陌進來,不由有些驚慌,連忙用一塊板子蓋在桌子上。
“畫畫呢?”蘇陌笑著走了過去,注意到了幾根彩鉛。
“嗯……嗯。”柳雨梨眼神亂撇,點頭。
蘇陌笑道:“畫什么呢,就不能讓我看看?”
柳雨梨囁嚅道:“畫,畫得不好……”
“畫的不好怎么啦,我看看嘛!”蘇陌瞧見不遠處的架子上擺著一摞畫紙,好像都是完成的畫作,頑性忽起,三步并做兩步就要去看。
“不要看!”柳雨梨嚇得連忙去阻攔,然而她還是遲了一步,等她趕到的時候畫紙已經被蘇陌拿到手上了。然而柳雨梨沒有絲毫猶豫,立馬上前搶奪。
“別激動,我看看怎么了嘛!”蘇陌無奈一笑。
“不準看!”柳雨梨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中盈盈打轉,一副羞憤之色。
蘇陌見狀只好認輸,苦笑道:“好好好,你放手,我不看了。”
柳雨梨攥著畫稿的另一端,那表情是一副要跟蘇陌同歸于盡的硬氣:“你先放。”
“好吧我先放,你注意一點別摔倒……”
然而蘇陌話音未落,或許是因為柳雨梨運動幅度過大的原因,只見她襯衫胸口上的扣子“崩”的一下被彈飛,而那堪比宇宙奇跡般的胸部令人猝不及防的半露在蘇陌的面前。
那是達芬奇和米開朗琪羅都創作不出來的完美,熱羅姆能創作出《法庭上的芙麗涅》這樣的傳世名畫,但也絕對畫不出這樣只有造物主才能完成的杰作!
任何碳基雄性在這樣的不朽面前都會失神,所以蘇陌也不由得愣住了,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而蘇陌的突然卸力,讓沒有絲毫防備的柳雨梨一下子仰頭摔倒,“哎呦”一聲,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手上的畫稿也散了一地。
“這……”蘇陌回過神,注意到了一地畫稿,居然每一張都是他的彩鉛。
“不準看!”柳雨梨不知何來的力量,一個躍起,就去捂蘇陌的眼睛。
蘇陌視野一黑,眼睛上傳來軟乎乎卻又溫涼的觸感,混合著淡淡的藥草味。
“我看什么啊,我剛才光顧著看你胸口走光了!”蘇陌說。
“真的?你沒騙我?”柳雨梨死死地捂著蘇陌的眼睛,聲音依然拖著哭腔。
蘇陌一本正經地道:“真的!我騙你干嘛?”
柳雨梨終于有些安心,抽了抽鼻子:“你要是騙我,我以后就不理……我就去死!”
她本想說“以后就不理你了”,這句話是柳雨梨過去對蘇陌的口頭禪,然而現在卻不敢說了,好像話一出口就會成真一樣。
蘇陌再次回到:“騙你我是小狗!我剛才真的在一直看你胸!”
汪汪汪,蘇陌心里叫喚了幾聲。
柳雨梨勉強相信了蘇陌的話,松了口氣,可是下一刻臉卻更紅了,氣惱地道:“胸也不準看!”
蘇陌叫起屈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自己給我看的……怎么能怪我嘛!”